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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出轨初恋

酷酷的菲洛嘉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同学会出轨初恋》是大神“酷酷的菲洛嘉”的代表陶屿黎穗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黎穗的同学会初恋陶屿被起哄者推到她面“玩个刺激的!”有人把领带蒙在黎穗眼“摸到谁就亲谁!”她笑着抓住陶屿的衬那晚酒店监控两具身体缠进同一扇房告密者施曼的语音像毒蛇钻进邝砚耳朵:“你老婆叫得整层楼都听见!”邝砚捏碎了手第一章邝砚推开家门的时屋里一片死玄关感应灯惨白的光线落在他肩像一层冰冷的空气里没有饭菜的余也没有黎穗惯用的那款栀子花香水只有一种空旷...

主角:陶屿,黎穗   更新:2025-11-06 23:5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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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穗的同学会上,初恋陶屿被起哄者推到她面前。“玩个刺激的!

”有人把领带蒙在黎穗眼上,“摸到谁就亲谁!”她笑着抓住陶屿的衬衫。那晚酒店监控里,

两具身体缠进同一扇房门。

告密者施曼的语音像毒蛇钻进邝砚耳朵:“你老婆叫得整层楼都听见!”邝砚捏碎了手机。

第一章邝砚推开家门的时候,屋里一片死寂。玄关感应灯惨白的光线落在他肩上,

像一层冰冷的霜。空气里没有饭菜的余温,也没有黎穗惯用的那款栀子花香水味,

只有一种空旷的、被遗弃的凉意。“穗穗?”他喊了一声,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荡开,

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弹回来,显得格外突兀。没人回应。他换了鞋,走进客厅。

沙发靠背上随意搭着一条黎穗昨晚穿过的丝巾,茶几上放着她喝了一半的水杯,

杯沿还印着一点模糊的口红印。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却又处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疏离。

最近几个月,这种感觉像藤蔓一样悄然滋生,缠绕着这个家。黎穗的眼神常常飘忽,

手机屏幕亮起时她会下意识地侧身避开,晚上躺在他身边,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邝砚扯了扯领带,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他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是城市璀璨的灯火,车流如织,汇成一条条光的河流。这繁华景象落在他深潭般的眼底,

激不起半点涟漪。他掏出烟盒,磕出一支点上。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烟雾缭绕,

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了一下。他摸出来,是黎穗发来的微信。砚,

今晚高中同学聚会,在‘云顶’会所,可能会晚点回,别等我。文字很简短,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邝砚盯着屏幕,

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无意识地摩挲。同学聚会?他记得黎穗提过一嘴,似乎就是今晚。

他指尖悬在回复键上,犹豫了几秒,最终只敲下一个字。好。发送。屏幕暗下去,

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深吸一口烟,辛辣的烟雾滚过肺腑,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

他想起黎穗最近几次出门前,对着镜子描摹口红时那种专注又带着点隐秘期待的神情。

那神情,刺得他眼睛发疼。他掐灭烟,走到书房。巨大的实木书桌上,

除了几份摊开的项目文件,还放着一个相框。照片是几年前拍的,在马尔代夫的海边,

黎穗穿着碎花长裙,赤脚踩在细软的白沙上,笑得没心没肺,阳光洒在她脸上,明媚得晃眼。

他紧紧搂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头顶,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那时的黎穗,

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看他的时候,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

邝砚的手指抚过冰冷的相框玻璃,指尖停留在黎穗灿烂的笑脸上。多久了?

多久没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纯粹、只为他绽放的笑容了?一种钝痛,缓慢而沉重地碾过心脏。

他猛地将相框扣倒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打开电脑,

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邮箱里躺着几封未读的工作邮件,他点开,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冰冷的数字和条款上。然而,黎穗那条简短的信息,

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神经末梢,隐隐作痛。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灯火渐渐稀疏。

邝砚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拿起手机,屏幕显示凌晨一点半。

黎穗还没回来。他拨通她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单调而漫长的忙音,一遍,两遍……无人接听。

邝砚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底的墨色越来越沉。他又拨了一次,结果依旧。

烦躁像野草一样疯长,他猛地站起身,在书房里踱了两步,最终停在窗前,再次点燃一支烟。

夜色浓稠如墨,吞噬着城市最后的喧嚣。他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只有指间那一点猩红,在黑暗中固执地燃烧着,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深不见底的寒意。

第二章“云顶”会所顶层的VIP包厢里,

空气被震耳欲聋的音乐、浓烈的酒精和放肆的笑声塞得满满当当,几乎要爆炸。

巨大的水晶吊灯旋转着,将五颜六色的光斑疯狂地投射在每一张因酒精和兴奋而扭曲的脸上。

黎穗坐在角落的卡座里,手里端着一杯颜色妖艳的鸡尾酒,冰凉的杯壁也驱不散掌心的潮热。

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应付着老同学们或真或假的寒暄,

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包厢另一头。陶屿就坐在那里。

他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几年不见,他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

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沉稳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他正和几个男同学谈笑风生,

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银色的金属外壳在灯光下偶尔反射出刺眼的光。

他似乎察觉到黎穗的视线,微微侧过头,隔着喧嚣的人群,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她,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意像带着钩子,瞬间攫住了黎穗的心脏,让她呼吸一窒。

她慌忙低下头,假装去抿杯中的酒,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像点燃了一把火,

烧得她脸颊发烫。一种久违的、带着禁忌感的悸动,在酒精的催化下,悄然复苏。“哎!

黎大美女!躲这儿干嘛呢?”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男同学,外号“胖头”,

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挤过来,一屁股坐在黎穗旁边,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来来来,

跟老同学喝一个!当年你可是咱班花,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啊!”他嗓门极大,

引得周围几个人都看了过来。黎穗勉强笑了笑,端起杯和他碰了一下。“就是就是!

”另一个叫刘斌的瘦高个也凑了过来,眼神在黎穗和远处的陶屿之间暧昧地扫来扫去,

“黎穗,陶屿,你俩……嘿嘿,当年可是咱班的金童玉女啊!多少人的意难平!

今天好不容易聚一块儿,不叙叙旧?”“对对对!叙旧!必须叙旧!”胖头拍着大腿起哄,

眼珠一转,一个更“炸裂”的念头冒了出来,他猛地提高嗓门,压过了音乐,

“光喝酒多没劲!咱们玩点刺激的!真心话大冒险都弱爆了!来点带劲儿的!”他这一嗓子,

成功吸引了全场的注意。音乐声被人调小了些,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带着看热闹的兴奋。“胖头,你又憋什么坏水呢?”有人笑着问。胖头嘿嘿一笑,

脸上肥肉乱颤,他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那条花里胡哨的领带,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看见没?

道具现成的!咱们玩个‘盲选心跳’!规则简单!”他目光扫过黎穗和陶屿,

带着赤裸裸的促狭,“找个‘幸运儿’蒙上眼睛,原地转三圈,然后往前走,摸到谁,

就得亲谁!亲哪儿都行!敢不敢玩?”“哇哦——!”“刺激!”“胖头你他妈真是个人才!

”“玩!必须玩!谁不玩谁孙子!”起哄声、口哨声瞬间炸开,像沸腾的油锅。

包厢里的气氛被推向了更癫狂的高潮。酒精麻痹了理智,看热闹的兴奋压倒了基本的道德感。

所有人都被这简单粗暴又充满桃色意味的游戏点燃了。“黎穗!黎穗来!”“对!班花!

必须班花!”“陶屿!陶屿你也别想跑!”“金童玉女!就你俩了!

”人群的焦点瞬间锁定在黎穗和陶屿身上。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他们脸上,

带着灼人的热度。黎穗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下意识地看向陶屿。

陶屿也正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在迷离的灯光下,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漩涡,

带着一种无声的邀请和……势在必得。“我……”黎穗张了张嘴,想拒绝,

声音却被淹没在更大的起哄声浪里。“黎穗!别怂啊!”“就是!玩不起啊?”“陶屿,

你行不行?给句话!”陶屿站起身,脸上挂着从容甚至有些玩味的笑容,他分开人群,

一步步朝黎穗走来。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几乎要掀翻屋顶。他停在黎穗面前,微微俯身,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喧嚣,带着一丝蛊惑:“怕了?”黎穗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酒气,大脑一片空白。酒精在血管里奔涌,

周围是山呼海啸般的怂恿,眼前是曾经刻骨铭心、如今依旧让她心旌摇曳的男人。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巨大的声浪和陶屿灼热的目光下,“啪”地一声,断了。

她脸上飞起两团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放纵,轻轻点了点头,

声音细若蚊呐,却清晰地传开:“……好。”“噢——!!!

”巨大的欢呼声几乎要冲破天花板。胖头兴奋得满脸放光,像个得胜的将军,

拿着他那条油腻的领带就冲了过来:“来来来!班花,闭眼!闭眼!”他不由分说,

用那条带着烟酒混合气味的领带,粗暴地蒙住了黎穗的眼睛,在她脑后打了个死结。

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视觉的剥夺让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乐声、人群的尖叫、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还有……一股越来越近的、属于陶屿的独特气息。

“转!转三圈!”胖头在她身后推了一把。黎穗像个提线木偶,在黑暗中笨拙地转了三圈。

眩晕感袭来,分不清东南西北。她伸出双手,茫然地在虚空中摸索,脚步踉跄。“往前走!

往前走啊!”“摸!快摸!”“陶屿!陶屿就在你前面!”起哄声像潮水般指引着她。

她跌跌撞撞地向前挪动,指尖在空气中徒劳地抓挠。突然,

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片温热的、带着弹性的布料——是衬衫的质感。“抓住了!抓住了!

”人群爆发出更狂热的尖叫。黎穗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一缩,

随即又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再次向前探去。这一次,

她的手掌结结实实地按在了一个宽阔、坚实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衬衫,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下面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掌心,

也撞击着她摇摇欲坠的防线。“亲!亲!亲!”整齐划一的、带着原始欲望的呼喊声浪,

如同魔咒,将她彻底淹没。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掌心下那滚烫的触感和剧烈的心跳,

成了此刻唯一的真实。

酒精、喧嚣、起哄、还有心底那压抑了太久、此刻被彻底点燃的隐秘渴望……所有的一切,

汇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冲垮了最后一道堤坝。在震耳欲聋的“亲一个”的声浪中,

在彻底的黑暗里,黎穗踮起脚尖,凭着感觉,朝着那片温热的胸膛上方,

那片她记忆中嘴唇的位置,不管不顾地、带着一种绝望般的放纵,吻了上去。

触感柔软而陌生,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不是记忆中的清冽,却更添一种成熟的、危险的诱惑。

下一秒,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猛地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箍住,一个灼热而带着侵略性的吻,

狠狠地、不容抗拒地压了下来,彻底封住了她的惊呼,也彻底将她拖入了欲望的深渊。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唇齿间是陌生又熟悉的掠夺,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混合着酒精和烟草的气息,霸道地攻城略地。那只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像烙铁般滚烫,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眩晕感更重了,分不清是刚才转圈的后遗症,

还是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吻带来的冲击。周围的起哄声、尖叫声、口哨声,

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像海啸般冲击着她的耳膜,却又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变得模糊而遥远。世界只剩下唇上滚烫的触感,腰间禁锢的力量,

和鼻息间那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男性气息。这个吻,漫长又短暂。当陶屿终于松开她时,

黎穗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蒙眼的领带被扯开,

刺目的灯光让她瞬间眯起了眼。映入眼帘的,是陶屿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眼神幽深得像不见底的古井,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带着邪气的笑。

周围是无数张兴奋到扭曲的脸,胖头和刘斌叫得最响,拍着手,

仿佛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壮举。“牛逼!!”“金童玉女!再续前缘!”“陶屿!黎穗!

再来一个!”黎穗的脸红得能滴出血,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胸腔。她下意识地想推开陶屿,

手臂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一种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隐秘的、被点燃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

让她浑身发颤。她不敢看邝砚的方向——虽然知道他根本不在场,

但一种无形的、冰冷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空间,锁定了她。“好了好了,游戏结束!

”陶屿笑着,手臂却依旧占有性地环着黎穗的腰,将她半搂在怀里,对着起哄的人群挥挥手,

“别吓着我们黎大美女了。”他语气亲昵,带着一种昭然若揭的宣告意味。接下来的时间,

对黎穗来说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魇。她被陶屿半强迫地拉到了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一杯又一杯的酒被递到她面前,胖头、刘斌,还有其他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

轮番上阵,用各种“庆祝重逢”、“怀念青春”的蹩脚理由灌她酒。

陶屿偶尔会替她挡一两杯,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噙着笑,看着她被灌得眼神迷离,

脸颊酡红,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她杯中的酒添满。“黎穗,当年你俩分手,

可把陶屿伤得不轻啊!这杯你得喝!”“就是!现在缘分又续上了,必须干了!”“黎穗,

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有味道了,比上学那会儿还勾人!陶屿你小子有福气啊!喝!

”那些露骨的、带着暗示的玩笑话,像针一样扎在黎穗的神经上。她想拒绝,想离开,

但身体软得不像自己的,舌头也打了结。每一次拒绝的话刚到嘴边,

就被更猛烈的劝酒声和陶屿那带着压迫感的、含笑的眼神堵了回去。酒精像滚烫的岩浆,

在她血管里奔流,烧灼着理智,也烧毁了最后一点矜持和顾忌。她开始傻笑,眼神涣散,

身体不由自主地往陶屿身上靠。陶屿的手臂始终稳稳地扶着她,

指尖偶尔会“不经意”地滑过她裸露的手臂,带来一阵战栗。他低头在她耳边说话,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带着酒意和一种危险的诱惑:“穗穗,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黎穗迷迷糊糊地点头,又摇头,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

连自己都听不清。她只觉得热,好热,包厢里浑浊的空气让她喘不过气,

只想找个地方透透气,或者……彻底沉沦下去。不知过了多久,

聚会终于在一片狼藉和东倒西歪中接近尾声。黎穗已经彻底瘫软在卡座里,

头歪在陶屿的肩膀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光斑,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散了散了!各回各家!”有人吆喝着。“陶屿,黎穗这样……你负责送送?

”胖头挤眉弄眼地凑过来,拍了拍陶屿的肩膀,语气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放心。

”陶屿勾起嘴角,笑容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鸷。他轻松地将烂醉如泥的黎穗打横抱起。

黎穗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嘤咛,手臂软软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的颈窝。

陶屿抱着她,在几个心照不宣的、带着猥琐笑意的目光注视下,大步走出了喧嚣震天的包厢。

走廊里相对安静,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和黎穗粗重混乱的呼吸声。

陶屿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不省人事的女人,那张曾经清纯的脸庞此刻染满醉酒的艳色,

脆弱又诱人。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的欲望再无遮掩,抱着她,径直走向电梯,

按下了通往酒店客房的楼层。电梯平稳上升,狭小的空间里,

只有黎穗身上浓烈的酒气和陶屿身上侵略性的气息在无声地交织、碰撞。

冰冷的金属墙壁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扭曲而暧昧。

第三章邝砚是被手机尖锐的震动声惊醒的。他猛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在书房的椅子上睡着了。窗外天色依旧漆黑,

只有远处几栋高楼的霓虹灯牌在不知疲倦地闪烁,透进一丝微弱的光。他揉了揉发僵的脖颈,

拿起桌上还在执着震动的手机。屏幕亮得刺眼,显示着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时间:凌晨三点四十七分。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这个时间点,

陌生来电……他几乎是立刻想到了黎穗。她还没回来!电话也一直打不通!他迅速划开接听,

将手机贴到耳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喂?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回应,只有一阵细微的电流杂音,在死寂的凌晨显得格外清晰。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黏腻又尖锐的腔调,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猝不及防地钻进了邝砚的耳朵:“喂?邝砚是吧?啧啧啧……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是在等你那‘贤惠’的老婆回家吗?”邝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猛地坐直身体,声音沉了下去,像淬了冰:“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电话那头的女人嗤笑一声,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重要的是,

我知道你老婆黎穗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邝砚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他强迫自己冷静,

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哎哟,别急嘛。”女人慢悠悠地,

像是在欣赏他的紧张,“今晚‘云顶’会所,你们家黎穗的高中同学聚会,

可真是……精彩绝伦啊!”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酝酿着更恶毒的词汇。

“你是没看见啊,你那冰清玉洁的老婆,被几个老同学起哄,跟她的初恋情人陶屿,

玩了个什么‘盲选心跳’的游戏!啧啧,蒙着眼睛,摸到谁就亲谁!黎穗那小手啊,

摸到陶屿胸口的时候,你是没看见她那表情……啧啧,欲拒还迎,春心荡漾啊!”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邝砚的耳膜,刺进他的心脏。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死死攥着手机,

指骨发出咯咯的轻响,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要挣脱皮肤的束缚。“然后呢?

”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濒临爆发的、毁灭性的气息。“然后?

然后当然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咯!”女人尖利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你那好老婆,被灌得烂醉如泥,像滩软泥一样被陶屿抱走了!抱去哪儿了?还能去哪儿?

当然是楼上的酒店客房啊!”“邝砚,你猜猜,他们进去多久了?”女人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我告诉你!我就在他们隔壁!那动静……啧啧啧!

你老婆叫得那叫一个欢啊!整层楼都快听见了!‘陶屿……陶屿……’叫得那个亲热,

那个骚浪!你是没听见,那声音,骨头都能给你叫酥了!哈哈哈哈哈!”轰——!

仿佛一颗炸弹在邝砚的脑海里炸开!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

只剩下女人那尖利刺耳、充满恶毒描述的声音,像无数把烧红的钢针,

反复地、疯狂地穿刺着他的神经!

“黎穗……陶屿……酒店……整层楼都听见……”这些字眼组合在一起,

形成了一幅无比清晰、无比肮脏、无比刺目的画面!他仿佛真的看见了!

看见了黎穗在别的男人身边,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闭嘴!”邝砚猛地低吼出声,

声音嘶哑得如同困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他额角的血管突突狂跳,眼前阵阵发黑。“哟,

这就受不了了?”女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语气更加得意,“我这儿还有更劲爆的呢!

想不想听听现场直播?或者……看看视频?虽然黑乎乎的,但那白花花的身子,

那扭动的劲儿……啧啧,保证让你大开眼界!”“你、到、底、是、谁?!”邝砚一字一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充满了狂暴的杀意。

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一股黑色的、毁灭性的火焰疯狂吞噬。“我是谁?

一个看不过眼的好心人呗!”女人轻飘飘地说,“看不惯你被蒙在鼓里当活王八!绿帽龟!

哈哈哈!邝砚,你老婆的骚样,真是绝了!那叫声,听得我都……”“施曼。

”邝砚突然打断她,冰冷地吐出两个字。不是疑问,是肯定。电话那头的笑声戛然而止。

短暂的、死一般的沉默。“……你……你怎么知道?”施曼的声音明显慌了,

带着一丝被戳穿的惊愕和心虚。“你的声音,化成灰我都认得。”邝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那平静之下,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滔天巨浪。

“高中时你就嫉妒黎穗,处处针对她。现在,你终于找到机会了,是吗?

”“我……我……”施曼被噎得说不出话,随即恼羞成怒,“是又怎么样!邝砚!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老婆就是个贱货!她给你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就在‘云顶’酒店,

1608房!现在说不定还在陶屿身下快活呢!不信你自己去看!去听!去捉奸在床啊!

哈哈哈!绿帽龟!活王八!”恶毒的咒骂像污水一样泼来。邝砚没有再说话。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嘟…嘟…嘟…”忙音在死寂的书房里响起,显得格外刺耳。

邝砚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一动不动。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此刻翻涌着最浓稠、最暴戾的黑暗,

仿佛有实质的黑色火焰在瞳孔深处燃烧。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意,

让整个书房的温度都骤降了好几度。几秒钟后。“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他手中那部坚硬的、最新款的旗舰手机,屏幕瞬间爆裂出蛛网般的裂纹!

坚硬的金属边框在他恐怖的指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被硬生生捏得扭曲变形!

细小的玻璃碎片刺破了他的掌心,殷红的血珠顺着扭曲的金属边缘,一滴,一滴,

砸落在冰冷的实木桌面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小花。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掌心温热的血液,

桌面上黎穗那张在马尔代夫阳光下笑得灿烂的倒扣着的照片,

还有施曼那毒蛇般的声音在脑海中疯狂回荡——“你老婆叫得整层楼都听见了!”“绿帽龟!

活王八!”所有的画面,所有的声音,

最终都汇聚成一股足以焚毁一切的、名为“背叛”的业火,在他胸腔里轰然炸开!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带倒了沉重的实木椅子,椅子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失去了所有理智的凶兽,双眼赤红,胸膛剧烈起伏,

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他需要发泄!立刻!马上!

否则他会被这股毁灭性的怒火活活烧死!目光扫过书房,

最终定格在书桌旁那个半人高的青瓷花瓶上。那是黎穗去年花了大价钱拍回来的,她很喜欢,

一直当宝贝似的摆在那里。邝砚一步跨过去,没有任何犹豫,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地踹了过去!“哐当——!!!”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昂贵的青瓷花瓶应声而碎!

无数锋利的碎片如同爆炸般向四面八方激射!大的瓷片砸在地上再次碎裂,

小的碎片像子弹一样飞溅,撞在墙壁上、书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白色的瓷片、深色的瓶身残骸,混合着里面枯萎的花枝和泥土,

狼藉地铺满了书房昂贵的地毯。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凌晨格外骇人,

仿佛整栋房子都震动了一下。邝砚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胸口剧烈起伏,

粗重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碎裂的瓷片反射着窗外微弱的光,

映着他扭曲的、布满暴戾杀意的脸庞。掌心的伤口因为用力而撕裂,更多的鲜血涌出,

顺着手腕蜿蜒流下,滴落在满地的碎片和泥土上。他看着满地的碎片,看着自己流血的手,

看着这如同被飓风扫过的书房。然而,这疯狂的破坏带来的短暂宣泄感,

瞬间就被更庞大、更冰冷、更黑暗的恨意所吞噬。施曼的声音如同魔咒,

再次在耳边炸响:“1608房!现在说不定还在陶屿身下快活呢!”1608房!陶屿!

黎穗!还有那些起哄的杂碎!一个都别想跑!邝砚缓缓抬起流血的手,

看着掌心狰狞的伤口和刺入皮肉的细小玻璃碴。剧痛传来,

却奇异地让他沸腾的血液和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冰冷的清明。他走到书桌旁,

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

式的、没有任何智能功能的备用手机;一个全新的、未拆封的匿名上网卡;还有一把车钥匙,

属于一辆他几乎不开、停在公司地下车库最角落的旧车。他拿出备用手机,

动作有些僵硬地拆开上网卡的包装,将卡插入手机。开机,屏幕亮起幽蓝的光。

他点开一个极其简洁、没有任何标识的加密通讯软件,输入了一长串复杂的指令。

屏幕上跳出一个对话框,只有一个简单的符号:?。邝砚用染血的手指,

缓慢而坚定地在虚拟键盘上敲击,

每一个字母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和刻骨的寒意:目标:陶屿。云顶集团项目部总监。

我要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立刻。目标:施曼。家庭主妇,丈夫李宏远宏远建材。

我要她众叛亲离,生不如死。目标:刘斌绰号瘦猴,

市规划局科员;王海绰号胖头,个体户。清算。目标:黎穗。我的妻子。最后处理。

我要她……万劫不复。信息发送。几秒钟后,对话框里跳出一个冰冷的符号:√。

邝砚盯着那个符号,染血的嘴角,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那不是笑,

那是一个来自地狱深渊的、扭曲的弧度。眼底翻涌的黑色火焰,在这一刻,

沉淀为一种比西伯利亚寒冰更刺骨、更纯粹的毁灭意志。他拿起那把旧车的钥匙,转身,

踩着满地的狼藉和锋利的碎片,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走出了死寂的家门。

凌晨冰冷的风灌进楼道,吹动他染血的衣角。他坐进那辆不起眼的旧车里,发动引擎。

车子像一道沉默的黑色影子,悄无声息地滑入浓重的夜色,朝着“云顶”酒店的方向,

疾驰而去。第四章凌晨四点的城市,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像一头疲惫的巨兽陷入沉睡。

街道空旷,只有昏黄的路灯将邝砚驾驶的那辆老旧黑色轿车的影子拉长、扭曲,又抛在身后。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机油味混合的气息。邝砚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的伤口被粗糙的皮革摩擦着,传来阵阵刺痛,

但这痛感反而让他混乱的大脑保持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施曼那毒蛇般的声音,

黎穗可能存在的背叛画面,依旧在脑海中疯狂撕扯,但此刻,

一股更冰冷、更强大的力量将它们强行压制了下去。那是复仇的意志。像淬炼过的精钢,

冰冷、坚硬、锐利。车子没有直接驶向“云顶”酒店的正门,

而是在距离酒店还有两个街区的一个阴暗小巷口停了下来。巷子里堆满了杂物,

散发着潮湿腐败的气味。邝砚熄了火,坐在黑暗的车厢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

他拿出那个老旧的备用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他点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里面是几份看似普通的文档。指尖滑动,调出了关于陶屿的详细资料。

这份资料远比陶屿在社交平台上展示的、或者邝砚曾经无意中了解到的要深入得多。

云顶集团项目部总监。负责集团近两年最大的商业地产项目——“星耀城”。

资料里清晰地罗列着这个项目的关键节点:下周即将进行的最终竞标,

几家主要竞争对手的报价区间预测,

以及……一份被标注为“核心成本核算内部绝密”的加密文件路径提示。

邝砚的目光在那行路径提示上停留了几秒,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讥诮。他切换界面,

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输入一串串复杂的指令。屏幕上的字符飞速滚动,

最终定格在一个伪装成云顶集团内部通讯软件的登录界面。

、权限低微的职员账号——这是他很久以前通过某种“特殊渠道”埋下的无数“暗桩”之一。

登录成功。界面极其简洁。他直接点开一个不起眼的“文件传输”图标,

在搜索栏输入了那个绝密文件的路径名。进度条缓慢移动,几秒钟后,

耀城项目最终成本核算及报价策略_V7定稿”的加密PDF文件被成功下载到了本地。

他没有打开看。这不需要。他需要的只是这份文件本身。指尖再次滑动,调出另一个界面。

这是一个完全匿名的、由多重加密跳板构建的临时通讯通道。

他熟练地将刚刚下载的加密文件拖入发送框,在收件人一栏,

输入了一个经过特殊算法生成的、一次性的邮箱地址——这个地址,

属于“星耀城”项目最强劲、也最不择手段的竞争对手,“鼎峰实业”的CEO,

一个以心狠手辣、胃口极大著称的商人。邮件主题只有一个冰冷的符号:?。

附件:云顶集团星耀城项目最终成本核算及报价策略_V7定稿.pdf点击,发送。

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做完这一切,邝砚退出所有界面,清除了手机上的操作痕迹,

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凌晨冰冷浑浊的空气。

胸腔里那股毁灭的火焰,似乎因为这一个动作而稍微平息了一点点,

转化为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快意。他推开车门,下车。凌晨的寒风瞬间包裹了他,

吹得他染血的衬衫猎猎作响。他没有走向灯火辉煌的“云顶”酒店正门,

而是绕到了酒店后方,员工通道和货物装卸区所在的位置。这里灯光昏暗,监控死角众多。

他像一个幽灵,无声地融入阴影之中。

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巨大的垃圾箱散发着异味,停着几辆送货的厢式货车,

后门偶尔有穿着酒店制服、睡眼惺忪的员工进出。

他的目标很明确——酒店安保监控室的后门接入点。这种大型酒店的核心监控数据,

除了主控室,通常还会有一个物理备份的接口,隐藏在不起眼的后勤区域,以备不时之需。

凭借着脑海中早已烂熟于心的酒店建筑结构图同样来自某个“暗桩”,

邝砚很快锁定了目标:一扇不起眼的、标着“设备间-闲人免进”的灰色金属门,

位于员工通道深处一个拐角。门上方,

一个伪装成烟雾报警器的微型摄像头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他贴着冰冷的墙壁,

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移动,完美地避开了那个摄像头的扫描角度。来到门前,

他没有尝试开锁,而是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比U盘略大、带着金属接口的黑色小装置。

装置的一端是精密的探针。

他小心翼翼地将探针插入门锁下方一个极其隐蔽的、用于连接物理备份线路的预留接口。

装置上的微型指示灯开始有规律地闪烁。几秒钟后,绿灯亮起。

邝砚拿出那个老旧的备用手机,再次点开一个界面。

屏幕上瞬间跳出了数十个监控窗口的实时画面!正是“云顶”酒店内部各个角落的监控影像!

包括……顶层VIP区走廊的画面!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放大。

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飞速掠过一个个画面。最终,定格在顶层VIP区,

1608号客房斜对面的一个监控画面上。时间显示是凌晨一点二十分左右。画面中,

穿着深灰色衬衫的男人陶屿横抱着一个穿着米色连衣裙、明显不省人事的女人黎穗,

步履稳健地走到1608号房门前。他用房卡刷开门,抱着女人走了进去。门,

在他身后关上。画面到此为止。客房内部,自然没有监控。邝砚死死地盯着那个紧闭的房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的时间数字在冰冷地跳动:01:25…01:30…01:45…02:00……那扇门,

再也没有打开过。他维持着蹲在阴影里的姿势,像一尊冰冷的石像,一动不动。

只有那双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里面的墨色越来越浓,越来越沉,

翻涌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和……一种近乎实质的、毁灭性的风暴。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窗外的天色,由浓黑转为深蓝,又渐渐透出灰白。那扇该死的门,依旧紧闭着。

邝砚的呼吸变得极其缓慢,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碴摩擦般的寒意。他关掉手机屏幕,

拔下那个黑色的小装置。站起身时,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僵硬而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没有再看那扇门一眼,转身,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

回到那辆旧车上,他没有立刻发动。而是再次拿起那个备用手机,点开加密通讯软件。

那个冰冷的符号对话框还在。他输入新的指令:施曼。行动。

刘斌瘦猴、王海胖头。证据链启动。发送。√。邝砚将手机丢开,

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一夜未眠的疲惫和巨大的精神冲击,如同潮水般涌来,

但都被胸腔里那股更强大的、冰冷的恨意死死压住。他需要休息片刻。养精蓄锐。因为,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地狱的画卷,才将真正展开。而第一个被拖入地狱的,会是谁呢?

他染血的嘴角,在昏暗的车厢里,再次缓缓勾起那抹来自深渊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第五章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虚伪的温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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