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七班逆袭，我把钱甩回主任脸上!

主任把我调到最差的7班，接手我一手带出来的尖子1班。办公室里，

他把一沓钱甩我脸上：“拿着，去7班混日子，别挡我外甥的路。”我平静地走进7班，

教室里乌烟瘴气，学生们在打牌、睡觉、化妆。他们看我的眼神，

像看一个马上要被赶走的失败者。01期中表彰大会的聚光灯灼烧着我的皮肤。我站在台上，

手里握着“金牌教师”的奖杯，冰凉的金属质感提醒着我这一切的来之F不易。台下，

我一手带出来的1班学生们，正用最热烈、最崇拜的目光看着我，他们包揽了年级前三，

这是我两年来心血的结晶。掌声雷动。我微笑着，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角落里。

教导主任张建国正满脸堆笑地拍着一个年轻人的肩膀，那个年轻人叫李明，是他的外甥，

刚毕业，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羡慕与嫉妒。张建国感受到了我的注视，朝我举了举手，

笑容油腻，意味深长。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扼住了我的心脏。会议一结束，

他的电话就来了。“林老师，来我办公室一趟。”张建国的办公室里，

那盆养得过分肥硕的君子兰，叶片油亮得像抹了猪油。他先是给我泡了茶，

语气和蔼得像是换了个人。“知夏啊，这次干得不错，给学校争光了。”我没有碰那杯茶，

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不过呢，”他话锋一转，身体前倾，那张布满油光的脸凑了过来，

“年轻人嘛，不能总待在舒适区，需要多磨练磨练。”我心里的警铃大作。

“主任有话不妨直说。”他脸上的伪善终于挂不住了，他靠回椅背，手指在桌上笃笃地敲着。

“学校研究决定，让你和李明老师交换一下班级。你去带7班，李明来带1班。”轰的一声，

我的脑子像是炸开了。1班，是我从高一接手，

一个一个学生的心血浇灌出来的全市闻名的尖子班。7班，是全校闻名的“垃圾回收站”，

是所有被放弃的学生最后的流放地。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主任，这不公平！

这对1班的学生不负责任！”“负责？”张建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知夏，我告诉你什么叫负责！李明是我外甥，我让他接手最好的班，

就是对他负责！你一个没背景没关系的黄毛丫头，跟我谈负责？”他的耐心彻底耗尽，

伪装被撕得粉碎，露出最丑陋、最赤裸的嘴脸。他从抽屉里抓出一沓厚厚的钞票，

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啪！”纸币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红色的钞票像雪片一样散落在我脚边，每一张都沾满了我的屈辱。“拿着！

滚去7班混你的日子！别给脸不要脸，挡我外甥的路！”他恶毒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

我的手在身侧攥得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我没有哭，

也没有怒吼。我只是缓缓地蹲下身，在一片狼藉中，一张一张地，把那些钱捡了起来。

我的动作很慢，很平静，仿佛在捡起一地破碎的尊严。每捡起一张，我心里的恨意就深一分，

那股冰冷的火焰就烧得更旺一分。我站起身，将那沓带着我体温和屈辱的钱，

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口袋。“谢谢主任。”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张建国被我这副样子看得一愣，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我转身离开，办公室的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他错愕的目光。走廊里，

李明正靠在墙上等我，他看到我，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挑衅又轻蔑的笑容。“林老师，辛苦了。

以后11班就拜托我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他们再创辉煌的。哦，对了，

还得谢谢你的成全。”他刻意加重了“成全”两个字。我停下脚步，

看着他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年轻脸庞，一言不发。我的沉默和过于冷静的眼神，

让他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虚，笑容僵在了脸上。我什么都没说，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路过1班教室门口，几个学生围了上来，眼圈红红的。“林老师，我们不想你走！”“老师，

我们去找校长！”我摸了摸一个女生的头，轻声说：“听新老师的话，好好学习。

”我的声音很稳，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在滴血。那是我亲手栽种的果实，

还没等到成熟，就被人连根拔起，送给了别人。身后，是其他老师压低了声音的议论。

“太可惜了，林老师多好的老师啊。”“嘘……小声点，那是主任的外甥，谁敢惹？

”“去7班？那不等于被判了死刑吗？”同情，怜悯，幸灾乐祸。

各种各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背上。我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

走向那栋被称为“垃圾场”的教学楼。我攥紧了口袋里那沓钱。张建国，李明。你们给我的，

我一定会，加倍奉还。027班的教室在教学楼最偏僻的角落，终年晒不到太阳，

走廊里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我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

一股浓烈的烟味和泡面味混合着荷尔蒙的骚动气息，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

比我想象中的“人间地狱”还要具体。靠窗的几个男生围在一起，烟雾缭绕中，

正大声地吆喝着打牌。后排的女生对着小镜子，旁若无人地描着眼线，口红涂得鲜红刺眼。

大部分人趴在桌子上睡觉，口水流了一滩。甚至有一个男生，在教室最后排架着手机，

正在进行游戏直播，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讲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仿佛几个世纪没人碰过。

我的出现，只在最初引起了一阵短暂的骚动和几声意味不明的哄笑。然后，一切照旧。

仿佛我只是一个不小心闯入的透明人。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将脚翘在课桌上，

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用一种评估货物的眼神打量着我。他就是周衍，

7班不成文的“带头大哥”。资料上写着：家境富裕，父母离异，打架斗殴，

学校记过处分的常客。他吹了声轻佻的口哨。“哟，新来的？长得还挺标致。

”全班发出一阵哄笑，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恶意。“听说原来教1班的，怎么？

混不下去了，被发配到我们这儿养老了？”他身边的几个跟班也跟着起哄。“老师，

1班的空气是不是比我们这儿香甜啊？”“失败者！”我没有生气，甚至没有看他。

我的视线缓缓扫过全班，将每一张或叛逆，或麻木，或挑衅的脸，

和我手里的花名册一一对应。王浩，网瘾少年，就是那个正在直播的。李静，美妆爱好者，

就是那个口红涂出界的。苏念，角落里那个最安静的女生，头埋得低低的，

仿佛想把自己缩进尘埃里，资料上写着：性格内向，家庭贫困，长期被同学欺负。

我走到布满灰尘的讲台前，从包里拿出纸巾，一点一点，将讲台擦拭干净。

我的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在进行一个神圣的仪式。教室里的喧闹声渐渐小了下去，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周衍见我完全无视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一脚踢开面前的椅子，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噪音。

他拿起一本书，狠狠地摔在地上，书页散了一地。“老师，不好意思，手滑了，帮我捡一下？

”他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就等着看我或者爆发，或者忍气吞声。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空气凝固了。我终于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他。我看着他，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周衍。”“你母亲上周三下午三点十五分，

刚来学校找过张主任，声泪俱下地求他别给你记大过，让你别再惹事了。

”“你想让她下周再来一次，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你下跪吗？”我的语速很慢，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周衍的耳朵里。周衍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了。

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一丝慌乱和震惊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全班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无害的新老师，

第一句话就直接掀了他们老大的底牌。周衍的脸色由红变白，嘴唇动了动，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母亲，是他唯一的软肋。我扫视全班，

目光从每一张惊愕的脸上滑过。“从今天起，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林知夏。

”03我宣布，第一周，我们不上课。教室里一片哗然，随即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哈？

不上课？这老师是来搞笑的吗？”“我看她就是彻底放弃了，准备跟我们一起混日子了。

”周衍虽然被我镇住了，但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怀疑和警惕。我不理会这些议论，

我的第一周，只做两件事：观察和聊天。我像一个幽灵，穿梭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我看见最安静的那个女生苏念，她写好的作业本，又一次被前排的男生抢走。

那个男生一边抄，一边和同桌嘻嘻哈哈地嘲笑她。苏念低着头，手指紧紧地绞着衣角，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出声。周衍坐在不远处，他看到了，眉头皱了一下，

但最终什么也没做，把头转向了窗外。他有他的“大哥”包袱，或许在他看来，

这种小事不值得他出手。我走了过去。全班的目光都跟随着我。

我没有去斥责那个抄作业的男生，而是直接拿起了他桌上的作业本。“字写得不错。

”我翻了两页，然后又拿起苏念的作业本。我把两个本子并排放在讲台上，指着其中一页。

“奇怪了，苏念同学这道题的辅助线做错了，解题步骤也因此错了三步。”我抬起头，

看向那个抄作业的男生，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不但跟她错得一模一样，

连辅助线画歪的角度都分毫不差。”“同学，自己写的作业，不会错得都和别人一样吧？

”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一记耳光，扇在那个男生的脸上。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把作业本还给了苏念。

苏念抬起头，第一次用正眼看我，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和一丝不敢置信。

下课后，我把周衍叫到了走廊。他一脸不耐烦：“干嘛？”我靠在栏杆上，

看着远方操场上奔跑的学生。“我看到了。”我说。“看到什么？”他装傻。

“看到你皱眉头了。”他愣了一下。我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保护弱小，

不是放在心里想想，而是看你怎么做。”周衍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他第一次没有用挑衅的语气回嘴，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我知道，我触动了他。下午，

我走到那个打游戏的王浩身边。他正戴着耳机，全神贯注地厮杀。我敲了敲他的桌子。

他烦躁地摘下耳机：“干嘛？没看我忙着呢？

”我指着他的屏幕：“你玩的这款MOBA游戏，你最喜欢的那个刺客英雄，

他的三技能伤害计算公式有个逻辑漏洞，在特定装备和符文的加持下，

实际伤害会比面板显示的低3.7%。”王浩的嘴巴慢慢张大，眼睛里写满了震惊。

“我……我可以教你写个简单的脚本，来验证一下。”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像黑夜里点燃了两簇火焰。“老师……你……你怎么会懂这个？”“略懂。”我微微一笑。

我又走到正在研究最新款口红的李静旁边。她警惕地把唇釉藏到桌下。我没有揭穿她，

只是看了一眼她手机上的图片。“这个色号很漂亮，枫叶红，带一点脏橘调。”她有些意外。

我继续说：“你知道吗？这种色调的流行，最早可以追溯到法国路易十四时期，

那时候的贵族女性会用一种碾碎的胭脂虫和赭石粉末混合，来达到类似的效果。

它代表的是一种华丽又不过分张扬的审美取向……”李静听得入了迷，

完全忘记了要把手机藏起来。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求知的光芒。“老师，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想让别人欣赏你的美，首先要让你的美，有内容。”我点到即止。

放学后，我没有马上回家。我绕到学校的旧车棚，那里是监控的死角。我看到了周衍。

他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一根火腿肠掰成小段，喂给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猫。

他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耐心。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

给他那头桀骜不驯的黄毛镀上了一层金边。他喂完猫，站起身，一转头，就看到了我。

他瞬间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表情，眼神里带着一丝被撞破秘密的恼怒和尴尬。我没有走近，

只是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了打开这个班级所有锁的钥匙。

与此同时，李明路过7班教室，看到里面乱哄哄“不务正业”的景象，

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冷笑。他立刻跑到张建国那里去告状。“舅舅，

那个林知夏根本就是在混日子！7班现在比以前还乱，我看她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张建国听了，捻了捻他那肥硕的耳垂，更加放心了。“由她去，闹得越不像话越好。

一个月后的月考，就是她的死期。”他们都以为，我在自掘坟墓。他们不知道，

我正在为我的学生们，挖掘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宝藏。04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月考的阴影，笼罩在学校上空。张建国终于等到了他期待已久的机会。

在全校教师的月度会议上，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状似无意地落在我身上。“这个月，

大部分班级的学习风气都有了显著提升，特别是我们1班，在李明老师的带领下，纪律严明，

学风优良，值得全校学习。”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李明在座位上挺直了腰板，

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得意。接着，张建国话锋一转，语气里充满了虚伪的“关怀”。“当然，

我们也要关心一下个别有困难的班级。林知夏老师，7班的学生……还习惯吗？

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嘛。要不要李明老师分享点1班的学习资料给你？

”这哪里是关心，分明是公开处刑。所有老师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有同情，有看戏，

有鄙夷。李明更是配合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是啊，林老师，

7班基础差，别有太大压力。实在不行，就……顺其自然吧。”他嘴上说着安慰的话，

眼里的幸灾乐祸却快要溢出来。张建国满意地点点头，敲打道：“林老师，

我们理解7班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你尽力就好，不要抱太大希望。”他们一唱一和，

就是想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我的失败，承认我拿7班毫无办法。空气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反应。我站了起来，平静地环视全场。“谢谢主任和李老师的关心。

”我的声音很清亮，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7班的情况确实特殊，但我和我的学生们，

这个月都很努力。”我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张建国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我在这里，

立一个军令状。”“这次月考，如果7班的平均分，相比期中考试，没有任何提升。我，

林知夏，主动辞职。”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一片哗然。“疯了吧？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7班那群人，能来考试就不错了，还提升平均分？

”“这是被逼急了，自寻死路啊！”张建国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狂喜所取代。

他正愁没理由赶我走，我自己就把脖子伸到了绞索下。“好！林老师有魄力！

大家可都听到了！”他一拍桌子，生怕我反悔似的，“我们学校，

就需要你这样有担当的老师！”李明的嘴角更是咧到了耳根，他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会议结束后，我回到7班。学生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们显然也听说了我的“豪言壮语”。“老师，你……你干嘛要这样？”苏念小声地问，

眼眶红红的。周衍一脚踹在桌腿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是不是傻？

拿我们这群垃圾去赌你的前途？”“垃圾？”我笑了。我走到讲台上，打开投影。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课本，也不是试卷，

而是一份份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最低目标得分策略”。“王浩，这次数学考试，

你别的不用管，只需要把选择题和填空题的前八道题给我做对，拿到这40分，就算你赢。

”“李静，你的英语语感最好，作文是弱项。这次考试，

你把所有时间都用在阅读理解和完形填空上，这两部分拿到满分，其他随缘。”“苏念，

你的理综是强项，但总是在大题上浪费时间。这次，从最后一道大题开始往前做。

”……我给每个人都制定了最容易实现，也最能发挥他们长处的得分计划。

他们看着屏幕上自己的名字和那些具体到每一个模块的分数，都愣住了。原来，在老师眼里，

他们不是一堆无可救药的垃圾，而是一个个有长有短，可以被分析，可以被拯救的个体。

周衍看着属于他的那一份，沉默了很久。他的目标是：语文，作文拿到高分。因为我知道，

他偷偷在网上写小说，他的文笔，比1班的语文课代表还要好。“都听明白了吗？”我问。

没有人回答，但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那是一种，被看见，被信任后，重新燃起的火焰。

月考考场。张建国特意安排了李明和我一个考场监考。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就是要来抓7班作弊的现行，让我输得更难看。李明像一只盘旋的猎鹰，在考场里来回踱步，

眼睛死死地盯着7班的每一个学生。但他失望了。7班的学生们，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

没有一个人有小动作。他们都埋着头，眼神专注，在自己的试卷上奋笔疾书，

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王浩真的在死磕那几道选择题，李静直接跳过了作文，

苏念从试卷最后一页开始答题。周衍写完基础题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作文格子上。

李明来回转了几圈，一无所获，脸上露出了烦躁和不解的神情。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周衍第一个交了卷，他从座位上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经过李明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那笑容像一根刺，

扎进了李明的心里。成绩公布的那天，整个教师办公室的气氛都很诡异。

当教务处的老师把红色的成绩榜贴在墙上时，所有人都围了过去。第一名，1班，

平均分xxx。……大家一路往下看，都在找7班的名字。直到看到最后一行，还是没找到。

“咦？7班呢？难道是没统计进去？”“不对啊，你们看那边！

”一个年轻老师指着另一张榜单。那是“班级进步率排行榜”。第一行，用最大号的字体，

赫然写着——高二7班，平均分对比期中考试，提升20.3分，进步率，全校第一！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那张刺眼的红色榜单，

然后又齐刷刷地看向我。我正端着水杯，慢悠悠地喝着水，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张建国那张肥胖的脸，瞬间从红色变成了青色，又从青色变成了黑色。

他死死地盯着那张榜单，仿佛想用眼神把它烧穿。李明的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带的1班，虽然还是第一，但进步率几乎为零。

而我带的“垃圾班”，却创造了奇迹。那天下午，我路过主任办公室。

里面传来张建国压抑不住的咆哮声。“废物！你就是个废物！连个垃圾班都比不过！

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紧接着是李明委屈的辩解声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我站在门口，

听着里面的鸡飞狗跳，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张建国，这只是个开始。

05月考的初次交锋，我虽然赢了，但也彻底激怒了张建国。他意识到，

我不是一个可以任他拿捏的软柿子。于是，更卑劣的手段，开始了。周一早上，

我像往常一样准备上课，却发现教室里的多媒体设备黑屏了，怎么也打不开。

电教中心的老师来看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林老师，7班这套设备太老了，线路老化，

彻底坏了，要等学校采购新的才能换。”我心里冷笑一声，上周五还好好的，

周一就“彻底坏了”？这借口未免也太拙劣了。紧接着，

我去备课组长那里领取最新的优秀教师内部学习资料，那是我以前每次都能拿到的。

组长却一脸为难地告诉我：“知夏啊，不好意思，主任特别交代了，

这些是给重点班的‘核心资源’，要优先保证1班和2班使用。

”他把“核心资源”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停掉设备，收回权限。张建国这是要釜底抽薪，

断了我的所有教学资源，想让我在原始的教学方式里活活被拖死。办公室里，

李明看到我空手而归，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得意神色。“林老师，没有多媒体和参考资料，

这课可不好上啊。要不，还是跟我服个软，我让舅舅……”我没等他说完，就转身回了7班。

学生们也发现了设备坏了，一个个垂头丧气。“完蛋了，这是要针对我们啊！

”“没有PPT，老师怎么讲课？”我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谁说上课一定要在教室里？”我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没关系，我们换个地方上课。

”那一天的语文课，我没有带他们去教室。我带着全班同学，

走进了学校后山那片幽静的竹林。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我让他们席地而坐，闭上眼睛。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我用清越的声音，背诵着《兰亭集序》。

学生们在这片真正的“茂林修竹”之中，感受着王羲之笔下的那份逸兴遄飞。他们的脸上，

没有了往日的浮躁，多了一份沉静和向往。周衍靠在一棵竹子上，

第一次安静地听完了整篇课文。下午的数学课，我带着他们去了操场。“今天我们不上函数，

我们来玩球。”我拿来一个篮球，让班里最高的男生站在罚球线上投篮。“你们看，

篮球飞出去的这条线，是什么？”“抛物线！”王浩第一个喊了出来，眼神发亮。“没错！

”我打了个响指，“现在，分组讨论，你们要用什么方法，来测量出这条抛物线的方程？

”学生们瞬间来了兴致，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的去借卷尺，有的在地上画坐标系，

有的在争论应该测量哪些点。操场上，充满了他们久违的，对知识的探索和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