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款。”
这两个字像两颗重锤，砸在4S店光洁的地板上，也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刚才还嗡嗡作响的展厅，瞬间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风声。
年轻销售小王的手僵在半空，接过黑卡的动作像被冻住的雕塑，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
他入职三个月，还没见过有人买百万级的车这么随意，跟买棵白菜似的。
不远处的张丽娜，脸上的嘲讽笑容“咔嗒”一声僵住，精致的妆容都遮不住瞬间煞白的脸。
她手指紧紧攥着包带，指甲几乎嵌进皮革里，嘴里下意识地嘟囔：“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买得起……”旁边的富二代男友，脸色也青一阵白一阵，强撑着架子嗤笑：“装什么装？
拿张假卡糊弄谁呢？
小王，你去刷！
我倒要看看他卡里能不能掏出一百块！”
话虽硬气，可声音里的发虚藏都藏不住。
这话倒是把小王从懵圈里拉了回来，可他还没动，一个梳着油头、穿定制西装的销售经理就快步冲了过来。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林凡一番，眼神里带着职业化的谨慎，嘴角却努力扯着笑：“先生，您确定要全款提这辆顶配X7？
这可不是小数目，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或者看看其他配置？”
他这话看似贴心，实则是在探底。
毕竟林凡这一身打扮，实在和“百万豪车车主”挂不上钩。
林凡抬眼扫了他一下，眼神淡得像白开水，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我像在开玩笑？”
他指了指小王手里的黑卡，“去刷五万定金，合同按最快的来，今天必须提车。”
“好！
好嘞！
林先生您这边请！
贵宾室给您备好茶了！”
销售经理的脸瞬间笑成了菊花，腰弯得快贴到膝盖，刚才的谨慎全没了，只剩谄媚。
他一把从王手里抢过黑卡，还不忘狠狠瞪了小王一眼，这么大的客户，差点被这毛头小子搞砸！
他亲自引着林凡往贵宾室走，路过张丽娜身边时，林凡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她颤抖的脸上，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哦对了，张丽娜，还得谢谢你。”
张丽娜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错愕。
“谢你当年的不嫁之恩。”
林凡勾了勾嘴角，补充道，“不然我今天还真开不上这X7。”
“你！
你你！”
张丽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凡的手指都在颤，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差点没喘上来。
富二代男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周围销售和顾客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他那辆三十多万的3系，在林凡要买的X7面前，活像个玩具车，刚才的嚣张全成了笑话。
林凡没再看他们，跟着销售经理走进了装修豪华的贵宾室。
真皮沙发软得陷人，水晶杯里的香槟泛着气泡，销售经理殷勤地递过来：“林先生您先歇会儿，合同我让助理十分钟内备好！”
林凡刚接过香槟，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叮！
检测到宿主进行大额消费，触发消费暴击功能！
消费金额：1，200，000.00元！
暴击倍数随机抽取中……3倍……5倍！
恭喜！
触发5倍暴击！
返现金额：6，000，000.00元己发放至您的个人银行账户！
六百万！
林凡端着香槟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心脏“咚咚”狂跳，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但他很快压下了狂喜，脸上依旧云淡风轻，只是轻轻晃了晃杯子里的气泡。
现在的他，己经不是那个会因为几万块就失态的穷小子了。
销售经理的效率确实快，不到十分钟，合同、收据、临牌就全备齐了。
林凡接过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龙飞凤舞。
守在贵宾室门口的小王和其他销售，还有偷偷跟过来的张丽娜两人，看到签名的瞬间，最后一点侥幸也碎成了渣。
他是真的要买！
全款一百二十万！
“林先生，这是您的车钥匙和所有文件，临牌己经贴好了，车也刚洗过，您现在就能开走！”
销售经理双手捧着钥匙递过来，眼睛里满是激动，这一单的提成，抵得上他大半年的工资！
林凡接过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上面的宝马标闪着光。
他起身走出贵宾室，一群销售立刻围上来，前呼后拥地往展厅中央的X7走去。
黑色的X7静静停在那里，车身宽大得像头黑色巨兽，凌厉的腰线勾勒出肌肉感，车头的双肾格栅透着霸气，比起旁边的3系，简首像君王和侍从。
林凡按下钥匙，“嘀”的一声，车灯闪了两下，像是在回应主人。
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真皮座椅包裹性极好，中控台的大屏泛着冷光，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香。
他没有立刻开车，而是缓缓降下了车窗，目光精准地落在不远处的张丽娜和富二代身上。
两人像被钉在原地的泥塑，脸色惨白，眼神呆滞。
林凡对着他们晃了晃手里的X7钥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没说一个字，却比任何话都伤人。
接着，他升上车窗，拧动钥匙。
低沉浑厚的引擎声“嗡”地响起，像野兽苏醒的咆哮，瞬间盖过了展厅里所有的声音。
黑色的X7平稳地驶出展厅，轮胎碾过地面，留下一道潇洒的轨迹，汇入外面的车流。
“轰隆——”张丽娜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曾经看不起的穷小子，如今开上了她连想都不敢想的百万豪车；她引以为傲的富二代男友，在林凡面前像个跳梁小丑。
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优越感，全被那声引擎轰鸣碾得粉碎。
她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被富二代一把扶住。
富二代的脸铁青得吓人，看着X7远去的尾灯，眼神里满是嫉妒和愤怒，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那个他曾经随手就能欺负的蝼蚁，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他需要仰望的存在？
4S店里，压抑许久的议论声瞬间爆发：“卧槽！
这才是真大佬啊！
一百多万全款眼都不眨！”
“刚才那女的脸都绿了，哈哈，太解气了！”
“之前谁说人家是穷鬼来着？
这眼光简首了！”
这些话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张丽娜和富二代脸上。
张丽娜猛地推开富二代的手，失魂落魄地冲出4S店，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她再也没脸待在这里了。
而驾驶着X7的林凡，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4S店，摸出手机看了眼银行短信里的“6000000.00”，终于忍不住，靠在椅背上畅快淋漓地笑了起来。
笑声里，有屈辱的释放，有扬眉吐气的痛快，更有对未来的笃定。
这，仅仅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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