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回来！”
“耽误了佳佳上学，你能负的起责任吗？”
我刚进门，儿子就劈头盖脸的吼我。
“佳佳呢？”我问。
“送去她姥姥家了！你别转移话题，我就问你一个态度，佳佳上学学区房的事，你管不管？”
连孩子都送走了，这是不想让她知道她的爹娘要卖她爷爷的肾吗？
“你们当爹妈的管就行了，我老了，眼也不干净，还小偷小摸，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儿子一拍桌子，“我不过就说你两句，你还没完了是吧？佳佳可是你亲孙女！”
儿媳一看我这个态度，也不装了，脸色也拉下来。
“爸，别的我也要求不高，我闺蜜家都有学区房，我总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吧？”
“我闺蜜家都靠家里帮衬，我嫁到你家，就这么命苦吗？”
我冷笑着说：
“我身上最后一点钱都被你们拿走了，还能怎么帮你？”
儿媳突然也笑了，过来搂着我胳膊，撒娇似的，
“爸，有这么个机会，你就去动个小手术，咱就能凑齐买学区房的钱了。”
我狐疑地问，“小手术还能挣钱？”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明天你跟我走，去人家那里睡一觉就好了！”
我甩开她胳膊，“不去，除非你说清楚！”
儿媳被甩了个趔趄，就变了脸色，
“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为了你亲孙女，看你犹犹豫豫的，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儿子也帮腔道，“对啊爸，我们还能害你不成？”
我冷笑一声，“割我的肾算不算害我？”
二人一听，脸色大变。
“你怎么……谁跟你说的！”儿子厉声质问。
“谁说的？你们自己说的，还怕我再说一遍？”
儿媳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用力给了儿子一巴掌，
“王浩天，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早和你爸说好了，合起伙来耍我玩是吧？”
儿子努力解释着，可儿媳妇说什么也不信了。
我打断他们，
“我说，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你们既然不欢迎我，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别走！”儿子过来拦住我。
“爸，算我求你了，就是一个肾而已，人家医生都说了，留一个肾就能活，你答应我这件事，后半辈子我肯定好好孝顺照顾你！”
我挣脱他抓我的手，“不用你了，我自己给自己养老就行。”
“你有钱吗，你有地方住吗，你不靠我还能靠谁！”
儿媳也劝：“对啊爸，你放心吧，以后我俩肯定给你养老！”
我冷笑：“我可不敢指望你俩，哪天把我拉到一千公里外，找个山区扔了，我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儿媳一听，彻底爆发，抄起扫把就打儿子，“王浩天，你啥都和你爸说是吧？不想过就离！”
“我没说，不是我说的啊！”
“我知道了，肯定是他昨天偷偷回家了，怪不得听到他电话铃声响！”
儿媳一听，也安静下来，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杀人。
“爸，让你给家里奉献一点就这么难？你就想眼睁睁看着我和你儿子离婚？”
“你亲孙女的事，你都不管？”
说着，她拿出手机，播了一段视频，小孙女的声音：
“爷爷，我想住大房子，我想去实验学校上学，妈妈说那里的同学和老师都可好了！”
一看就是儿媳教她说的，提前录好给我看。
看着小孙女可爱的样子，我不自觉露出笑容。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一下。
我拿出新买的智能机，发现是垃圾短信。
儿媳突然尖叫起来，“你哪来的钱换手机！”
“是不是偷的我家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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