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推书 > > 县状元的录取通知书,被送到了教育局长家里许建程宿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_最新推荐小说县状元的录取通知书,被送到了教育局长家里(许建程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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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状元的录取通知书,被送到了教育局长家里》内容精彩,“nice熊猫”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许建程宿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县状元的录取通知书,被送到了教育局长家里》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宿,许建,安安的现代,大女主,逆袭,爽文全文《县状元的录取通知书,被送到了教育局长家里》小说,由实力作家“nice熊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52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9 10:50:3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县状元的录取通知书,被送到了教育局长家里
主角:许建,程宿 更新:2025-11-09 12: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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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程宿。十八岁那年,我是县里的高考状元,但我没收到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们说,
我落榜了。我一个人去了北京,从最小的培训班做起,讲台站了十年,
成了小有名气的程老师。我嫁了个北京土著,生了个儿子,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定了。
直到教培行业一纸寒冬,婚姻走到尽头,我像个失败者一样,带着儿子回了老家。回到母校,
我才发现,光荣榜上有一个“优秀教师”,也叫程宿。她顶着我的名字,
上了我梦寐以求的大学,过上了本该属于我的人生。她的父亲,是当年的教育局长,
现在的许副县长。她笑着对我说:“程老师,有些事,过去了就别提了,对大家都好。
”我看着她,也笑了。后来,那个曾经被我拒绝过的学生家长找到了我。他递给我一张名片,
上面只有一个姓氏和一串号码。他说,他最讨厌不公平。我的复仇,从那一刻开始。
我要的不是道歉,不是赔偿。我要的,是把他们从我这里偷走的一切,连本带利,一件一件,
亲手砸碎在他们面前。1.那年夏天,师范大学不要我一九九八年的夏天,特别热。
知了在窗外叫得人头皮发麻。我坐在堂屋的竹凳上,一遍又一遍地擦着那张掉了漆的八仙桌。
桌子擦得能照出人影。我妈在旁边纳鞋底,针脚又密又匀,就是手总抖。“宿宿,别擦了,
再擦就掉漆了。”我停下来,看着自己的手。一手的老茧。我爸从外面进来,
把一封信拍在桌上。声音很响。“落榜了。”他说。我看着那封信,是普通的回函,
不是红色的录取通知书。心一下子就空了。不可能。我的估分,全县第一。老师都说,
我闭着眼睛都能上首都师范大学。我伸手去拿信,手抖得比我妈还厉害。打开。
几行打印的字。“程宿同学,经查,您的成绩未达到我校录取分数线,未能录取,
望再接再厉。”落款,首都师范大学招生办。我爸蹲在门口,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烟雾呛得我咳嗽。我妈哭了,很小声,拿袖子抹眼泪。“怎么会呢?
我们宿宿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爸把烟头摁在地上。
“搞错什么?这就是命!”他吼了一声,整个屋子都安静了。只剩下知了还在叫。
我把那封信叠好,放进口袋。站起来,走进自己房间。我没哭。就是觉得胸口堵得慌,
像塞了一大团湿棉花。我把所有课本、笔记,全都塞进一个大麻袋里。然后拖到院子里,
划了一根火柴。火苗一下子就窜了起来。黑色的烟,卷着纸灰,往天上飘。我看着那堆火,
看了很久。直到我妈跑出来,一盆水浇灭了它。“你这孩子,疯了!”我没理她,转身回屋。
三天后,我跟他们说,我要去北京。我爸把饭碗重重一放。“去北京干嘛?
你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丫头,能干嘛?”“我去打工。”我说。“打什么工?女孩子家家的,
在县里找个厂子上班,过两年嫁人,安安稳稳的不好吗?”我妈拉着我的手。“宿宿,听话。
”我把手抽出来。“爸,妈,我从小就想当老师,这个梦没考上大学,不代表就碎了。
”“北京有新东方,我去那里应聘。”那时候,新东方的故事在我们这些小镇青年心里,
就是神话。我爸不说话了,又开始抽烟。我妈看着我,眼泪又下来了。我知道他们不信。
我自己心里也没底。但我必须走。留在这里,我会疯掉。我会一辈子活在那个夏天的影子里,
活在“落榜状元”的嘲笑里。走的那天,我爸给了我五百块钱。家里所有的积蓄。
他一句话没说,把钱塞我手里,就转身进了屋。我妈给我煮了十个鸡蛋,用红纸包着。
一路送到村口。她一直说:“宿宿啊,外面不好混,不行就回来。”我点点头。
坐上开往县城的拖拉机,我没回头。我怕一回头,就走不了了。县城火车站,人挤人。汗味,
泡面味,混在一起。我买了张去北京的站票。三十多个小时。火车开动的时候,我靠在窗边,
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田野和村庄。我对自己说,程宿,你不准哭。从今天起,
你就是一个人了。2.北京的风,吹不干出租屋的墙北京站的喇叭声,
比我们县城所有拖拉机加起来还响。我背着一个大包,站在广场上,有点懵。到处都是人,
说着我听不太懂的普通话。高楼把天都割成了一块一块的。我攥着口袋里剩下的四百多块钱,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第一件事,是去找新东方的地址。我问了好多人,坐错了好几次公交车。
最后站在那栋大楼下的时候,腿都软了。前台的姑娘穿着制服,画着精致的妆。
她上下打量我,眼神里没什么温度。“应聘老师?有预约吗?学历证明带了吗?
”我把我的高中毕业证拿出来,有点旧,边角都卷了。“我高考成绩很好,只是……落榜了。
但我讲课真的可以。”她像是听了个笑话。“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招聘老师,
最低要求是本科,名校优先。”她把毕业证推还给我。“您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我站在那里,大厅里冷气开得很足,我却出了一身的汗。我没走,就站在大厅的角落里。
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他们走路带风,自信满满。我知道,我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那天,我在新东方大楼外面,坐到了天黑。肚子饿得咕咕叫。我才想起自己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个面包,一块钱。啃面包的时候,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不是因为被拒绝。是因为我真切地感觉到了,北京,不欢迎我。哭完了,我把眼泪擦干。
我对自己说,程宿,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
我在一个叫“回龙观”的地方租了个地下室。一个月两百块。没有窗户,墙壁上都是湿的,
能闻到一股霉味。但我终于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我开始找工作。大的培训机构不要我,
我就找小的。那时候北京到处都是小作坊式的培训班。我一家一家地问。“我不要工资,
让我试讲一节课,您看看行不行。”我用这种笨办法,跑了半个多区。终于,
一个叫“启明星”的小机构老板,一个姓李的胖男人,答应让我试试。那是个周末的下午。
教室里坐着十几个调皮捣蛋的初中生。李老板就抱著胳膊,站在教室后面。
我讲的是初中英语语法。我没用课本。我把那些枯燥的定语从句、非谓语动词,
编成了顺口溜,画成了漫画。我让他们站起来,用身体动作来表演句子成分。一开始,
没人理我。他们扔纸团,聊天。我也不生气。我走到那个最闹的男生面前,拿起他的漫画书。
“想看这个?”他瞪着我。“我给你讲个比这个更好玩的故事,用英语,怎么样?
”半个小时后,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所有孩子都瞪大眼睛看着我。李老板在后面,
眼睛都直了。下课后,他把我叫到办公室。“程老师,你以前真是高中的?”我点点头。
“没上过大学?”我又点点头。他给我点了根烟,自己也抽上了。“一个月八百,干不干?
”我鼻子一酸。“干。”我终于在北京,有了一份工作。我拼了命地干。白天上课,
晚上备课。我把所有的钱都拿去买书,买磁带。地下室的灯,几乎整晚都亮着。
我把初中到高中的所有教材,都翻烂了。我的课越来越受欢迎。一开始是十几个学生,
后来变成三十个,五十个。教室都坐不下了。李老板给我涨了工资,涨到了一千五。
他总说:“小程,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我只是笑笑。我知道,我不是天才。
我只是不想输。我不想回到那个小县城,被人指着脊梁骨说,看,那个状元,
在北京混不下去了。北京的风很大,很干。但永远吹不干我出租屋里的那面墙。那股霉味,
像我心里的那个洞,时刻提醒我,我为什么在这里。3.嫁给北京户口,
我以为上了岸在北京的第五年,我二十三岁。我已经不是那个穿着旧布鞋,
连公交车都坐不明白的乡下丫头了。我烫了头发,学会了化淡妆,
能说一口还算标准的普通话。工资也涨到了五千块。我在“启明星”成了顶梁柱。
很多家长点名要上我的课。张建斌就是其中一个家长。他儿子叫张磊,初二,
英语成绩一塌糊涂。张建斌每次来接儿子,都会在教室外面站一会儿,听我讲课。
他跟别的家长不一样。别的家长都急吼吼地问成绩,问排名。
他每次都只跟我说一句:“程老师,辛苦了。”他是个地道的北京人,离异,自己带着儿子。
在一家国企上班,很清闲。人长得不帅,个子也不高,但看着很老实。
他会给我带自己家里做的炸酱面,会修我那个接触不良的台灯。有一次我生病发烧,
自己扛着去上课。课上到一半,人就有点晕。是他冲进来,二话不说把我背下楼,
送去了医院。在医院里,我打着点滴,他就在旁边给我削苹果。苹果皮削得又长又薄,
一整条都没断。“程老师,你一个女孩子在北京,不容易。”他说。那时候,
我心里那块最硬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在北京五年,我没谈过恋爱。
不是不想,是不敢。我怕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被人轻易地踩碎。张建斌的出现,
像一杯温水。不烫,但刚刚好。他跟我求婚的时候,没有花,没有戒指。
就在我们常去的那家涮肉馆子。他说:“程宿,我给不了你大富大贵,但我能给你一个家,
一个北京户口。”一个北京户口。这五个字,对我们这些北漂来说,分量太重了。
它意味着稳定,意味着归属感,意味着你的孩子可以在这里上学、高考。我看着他,
这个男人眼神很真诚。我问自己,程宿,你爱他吗?答案是,不知道。但我知道,
我需要一个家。我太累了。我点了头。我们结了婚。没有办婚礼,就是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我爸妈来了北京,看着我那个六十平米,但地段很好的两居室,眼角都是笑。
我爸私下跟我说:“宿宿,这下我们放心了。”我搬出了那个发霉的地下室,
住进了有阳光的卧室。我成了张太太,成了张磊的后妈。张建斌对我很好,家务活他全包,
工资卡也交给我。他对我说:“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张磊那孩子,
一开始有点排斥我。我也不逼他。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给他上课,给他讲题。他考得好了,
我比他还高兴。他慢慢地开始叫我“程老师”,后来叫“阿姨”。再后来,
有一天他打球摔伤了腿,我背他去医院,他趴在我背上,很小声地叫了一句“妈”。
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第二年,我生了儿子,小名叫安安。我以为,我的生活,终于上了岸。
我在北京扎根了。我有了丈夫,有了孩子,有了房子,有了户口。我甚至开始有点胖了,
因为张建斌总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他总说:“多吃点,太瘦了。”我把工作辞了,
在家专心带孩子。有时候抱着安安,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会恍惚。
觉得十八岁那个夏天的火,那封落榜的信,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我甚至感谢那场失败。
如果不是落榜,我不会来北京,不会遇到张建斌,不会有现在的生活。我以为,
这就是命运给我的补偿。我以为,我的人生,会一直这样平淡、安稳地过下去。
直到那张A4纸的出现。它告诉我,命运给你的所有礼物,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4.一张A4纸,砸碎了我的饭碗和家安安三岁那年,我闲不住了。孩子上了幼儿园,
我每天在家,有点空落落的。张建斌劝我:“就在家歇着吧,我养得起你和孩子。
”但我骨子里,还是那个想站在讲台上的程宿。我跟张建斌商量,自己办个小班。就在家里,
客厅收拾一下,就能当教室。我只招十个学生,专门做初中英语的拔高。
张建斌一开始不同意,觉得太折腾。“家里弄得乱糟糟的,何必呢?”我说:“建斌,
我喜欢教书,闲着我会生病的。”他拗不过我,就同意了。我没打广告,
就是以前那些家长互相介绍。不到一个星期,十个名额就满了。我又回到了讲台上。
虽然只有十个学生,但我备课比以前还认真。那种感觉太好了。
看到孩子们因为我讲懂了一个知识点,眼睛里放光,我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劲。我的小班,
口碑越来越好。很多家长托关系想把孩子送进来,我都拒绝了。我赚的钱,
比张建斌在国企的工资高得多。我用这笔钱,给家里换了新沙发,给他买了新手机。
他嘴上不说,但脸上的笑是真的。我们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我们甚至开始看三居室的房子了,想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房间。那段时间,我真的觉得,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事业,家庭,孩子,我都有了。然后,就是那一年。
“双减”政策下来了。铺天盖地。一开始,我们这些小作坊都没当回事。
觉得是针对那些大机构的。张建斌还开玩笑说:“这下好了,新东方都倒了,
你的生意更好了。”但很快,我们就笑不出来了。文件一份接一份地下来。
严禁在职教师校外补课。严禁以任何形式开办课外辅导班。居委会的大妈,
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张师傅,听说你爱人还在家里给孩子补课?”“这可是违规的,
要罚款的。”我的小班,只能停了。家长们都很惋惜,偷偷给我打电话。“程老师,
要不我们去您家,就说是亲戚串门?”我不敢。风声太紧了,我不想给张建斌惹麻烦。
我的收入,一夜之间,归零了。家里的气氛,也变了。以前,我赚钱多,
在家里说话底气也足。现在,我又变回了那个需要靠丈夫养活的家庭主妇。
张建斌开始有怨言了。“早就让你别干了,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家里这点地方,
本来就不大,被你那些桌子椅子占了,看着就烦。”他开始嫌我买的菜贵了,
嫌我给安安买的玩具多了。我们的争吵,越来越多。导火索,是关于张磊的。
张磊要上高中了,成绩不上不下,考个好高中有点悬。张建斌的意思是,花钱,托关系,
也要把他弄进重点。“磊磊的前途,是咱们家最重要的事。”我不同意。“建斌,
咱们家的钱,得省着点花。磊磊的成绩,上个普通高中,努努力,也能考个好大学。
”他一下子就火了。“程宿,你什么意思?磊磊不是你亲生的,你就不上心是吧?
”“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婚前的,你别以为你给我生了个儿子,就能当家做主了!
”那句话,像一把刀,直接插在我心上。我看着他,这个我叫了快十年丈夫的男人,
突然觉得很陌生。原来,在他心里,我始终是个外人。我什么都没说,抱着安安回了卧室。
那一晚,我想了很多。我想起了北京的风,想起了发霉的地下室,想起了那张落榜的信。
我以为我上岸了,其实我一直在水里。所谓的家,所谓的依靠,
不过是一块随时可能沉没的浮木。第二天,我跟他提了离婚。他愣住了。可能他以为,
我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程宿,你别闹了。”“我没闹。”我看着他的眼睛,“张建斌,
我们离婚吧。安安跟我,房子我不要,我只要我这几年赚的那些钱。”他大概觉得我疯了。
我们冷战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我收拾好了我的东西,还有安安的。
我订好了回老家的火车票。走的那天,他还是没回来。只有张磊在家。
这个我已经叫不出“儿子”的大男孩,红着眼睛看着我。“妈……你别走。
”我摸了摸他的头。“磊磊,好好学习。”我拉着行李箱,抱着安安,
走出了那个我住了快十年的家。北京西站,还是那么多人。我来的时候,是一个人,一个包。
我走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一个孩子,几个箱子。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火车上,安安睡得很熟。我看着窗外倒退的城市灯火,心里一片平静。我不恨张建斌。
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有他的自私和现实。我只恨我自己。恨我曾经天真地以为,
婚姻和男人,可以成为我的避风港。我错了。能给你遮风挡雨的,从来只有你自己。
回到小县城,才是我真正战斗的开始。5.回到小县城,
我成了别人口中的失败者小县城还是老样子。窄窄的街道,慢悠悠的三轮车,
还有邻居们探头探脑的眼神。我带着安安回到家,我妈正在院子里择菜。看见我,
她手里的韭菜都掉了。“宿宿?你怎么……回来了?”我爸从屋里出来,
看见我拖着的几个大箱子,脸一下子就沉了。那天晚上,家里的气氛,
比我当年拿回落榜信时还压抑。我把离婚的事说了。我爸一句话没说,回屋睡觉去了。
我妈拉着我的手,一直哭。“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你在北京有家有户的,
说离就离了,以后可怎么办啊?”“还有安安,这孩子没爸,以后要被人欺负的。
”我抱着安安,安安已经睡着了。我轻声说:“妈,我能养活他。”第二天,我离婚的消息,
就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家属院里传遍了。那些大妈们,看到我,眼神都怪怪的。有同情的,
有看热闹的。“听说了吗?老程家的闺女,在北京混不下去了,被婆家赶回来了。
”“可不是嘛,当年还是状元呢,有什么用?女人啊,还是得靠男人。”“带着个拖油瓶,
以后再嫁都难喽。”这些话,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往我耳朵里钻。我装作没听见。
我爸一连好几天都不跟我说话。他觉得我给他丢人了。只有我妈,偷偷给我塞钱,
给我和安安炖鸡汤。她说:“宿宿,别听外人瞎说,有妈在呢。”我知道,
我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我还有安安。我把我带回来的积蓄拿出来,在县城最好的地段,
租了个门面。我要重操旧业。我要开一个英语辅导班。我爸第一个反对。“你疯了?
现在国家不让搞这个,你还顶风作案?”“就是,宿宿,别折腾了,安安稳稳找个工作吧。
”我妈也劝我。我说:“爸,妈,小县城和北京不一样,这里管得没那么严。”“而且,
我不叫补课,我叫‘英语兴趣提升班’。”我不顾他们的反对,
用最快的速度把辅导班开了起来。装修,买桌椅,印传单。我一个人,扛着桌子爬上二楼,
累得胳aj直不起腰。晚上回家,还要陪安安。安安很懂事,不哭不闹,
就安安静静地陪着我。传单发出去,没什么效果。县城的家长,只认公立学校的老师。
他们不相信我这个“从北京回来的失败者”。一个月过去了,我的辅导班,
只招到了三个学生。还是邻居看我可怜,硬把孩子塞过来的。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我开始焦虑,整夜整夜地失眠。我爸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失望。他觉得,我彻底完了。那天,
我正在给三个学生上课,我以前的高中班主任,王老师,突然来了。他已经退休了,
头发都白了。“程宿啊,听说你回来了。”他看着我的小辅导班,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当年多有灵气啊,怎么就……”我给他倒了杯水。“王老师,都过去了。”“过不去。
”他摆摆手,“我一直觉得,你的事,有蹊跷。你是我教过最优秀的学生,不可能落榜。
”我心里咯噔一下。“王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他摇摇头,“对了,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个事。我们学校,初中部,现在有个老师,也叫程宿。”“教英语的,
教得特别好,年年都是市里的优秀教师。”“我还以为是你呢,
想着你是不是后来又考上教师编了。结果一打听,不是。”我拿着水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也叫程宿?也教英语?也是我们学校的?一连串的巧合,像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我心上。
一种荒谬又可怕的念头,从我心底里冒了出来。王老师走后,我课也上不下去了。
我让孩子们自习,自己跑到街上,骑上那辆破旧的电动车,就往我母校,县一中开去。
我要去看看。我必须去看看那个和我同名同姓的程老师,到底是谁。6.母校的光荣榜,
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名字县一中的大门,还是那个样子。红色的铁门,
上面“县第一中学”几个字已经有点掉漆了。保安大叔不让我进。“找谁啊?上课时间,
家长不能入内。”我说:“我找程宿老师,我是她朋友。”保安大叔打量了我一下,摆摆手。
“程老师今天去市里开会了,不在。”我心里一阵失望。我转头看向学校的宣传栏。
那里贴着“光荣榜”。上面都是学校的优秀教师和优秀学生。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名字。
“市级优秀教师——程宿”。下面是一张证件照。照片上的女人,三十七八岁的年纪,
和我差不多大。她留着齐耳的短发,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笑得很得体,很书卷气。不认识。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可是,她的名字,程宿,就像一根针,扎在我的眼睛里。我站在那里,
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保安大叔过来赶我。“哎,看够了没?别挡着门口。”我没动。
我指着那张照片,问他:“大叔,这位程老师,在这里教了多少年了?”保安大叔想了想。
“那可年头长了。我来这儿看门都十年了,她那时候就在了。
听说是一毕业就分到咱们学校的,高材生呢。”“哪个大学毕业的?”我又问。“那谁知道,
好像是……首都师范大学吧,名牌大学!”首都师范大学。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我扶着宣传栏的玻璃,才没让自己倒下去。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同名同姓,同一年高考,
考上了同一所我落榜的大学,又分到了同一个学校教书?这不是巧合。这是个圈套。
一个埋了十八年的圈套。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县一中的。我骑着电动车,
在县城的街上乱逛。风吹在脸上,很冷。我全身的血,好像都冻住了。那个可怕的念头,
在我脑子里越来越清晰。我的大学,我的状元,我的人生……被人偷走了。
被照片上那个叫“程宿”的女人,偷走了。我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妈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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