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万，我驯服了那个学渣

当一张六百万的支票拍在我面前时，我整个人都懵了。拍支票给我的人，

是我们班常年倒数第一，天天惹是生非的小混混江辰的妈妈。“我儿子就交给你了，

每天放学后给他补习，只要半年，这六百万就是你的。”我看着支票上那一长串零，

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给江辰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补课，

简直是自讨苦吃。我本以为这会是地狱般的半年。但是我自有驯服他的办法半年后，

当我拿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准备离开时，当初那个染着黄毛，

对我一脸不屑的少年却红着眼眶，死死拽住了我的衣角。“别走……求你了，”他声音哽咽，

“你走了我怎么办？”01我捏着那张轻飘飘的支票，手心却被汗水浸得湿滑。六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团火，灼烧着我的掌心，也灼烧着我的神经。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狭小的客厅里，灯光昏黄得像是随时会熄灭。

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素菜，已经冷了。一张医院的催款单被风吹落在地，

红色的印章刺眼得让我无法呼吸。妈妈躺在里屋的床上，轻微的咳嗽声像一把钝刀，

一下下割着我的心。我走过去，将支票悄悄放进口袋，动作轻得像个贼。口袋里的那张纸片，

此刻重若千斤。它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我即将踏入的深渊。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眼神重新变得冷静而坚定。为了妈妈，为了这个家，

别说给一个混混补习，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闯。第二天放学，我按照地址，

站在了一座宏伟的别墅前。雕花的铁艺大门，宽阔的草坪，

还有那透过落地窗映出的水晶吊灯，每一处都在彰明着它与我的世界是多么格格不入。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为我开了门，领我穿过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客厅。我看到了江辰。

他歪在昂贵的真皮沙发里，一头扎眼的黄毛乱糟糟的，耳朵里塞着白色耳机，

手指在游戏机上按得飞快。他甚至没有抬眼看我一下。我走到他面前，将书包放在地上，

拿出崭新的数学课本。“江辰，我们开始上课。”我的声音平静无波。他终于有了反应，

摘下一边耳机，斜着眼打量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挑衅。“你就是那个书呆子？

”我没有理会他的称呼，再次重复：“我们该上课了。”他嗤笑一声，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下一秒，他伸手将我放在茶几上的数学书扫落在地。书页散开，

无声地摊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紧接着，

他把游戏机的音量开到最大，刺耳的打斗声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这是他的下马威。

一股怒火从我心底窜起，指尖都绷紧了。但我没有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投入在那个虚拟的杀戮世界里。我弯下腰，将散落的书本一页一页整理好，

重新放回茶几上，然后就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不说话，也不催促，

只是看着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可能觉得一个人表演很无趣，终于关掉了游戏机。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他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用那种看穿一切的语气开口：“喂，

书呆子，我妈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死皮赖脸地待在这儿？”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钉子，

精准地钉向我的痛处。“听说你家很穷，你妈还病着？”“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对，我就是为了钱。

”我的坦然让他脸上的嘲讽僵住了。“所以，你最好配合一点。”“这半年，你听话，

我拿到钱走人，我们两不相欠。”“你要是不配合，”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

“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妈把你的零花钱克扣到一分不剩。”江辰彻底愣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文弱的“书呆子”，会说出这么直接的威胁。他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敢！”我没有再看他，目光落在他刚刚玩过的游戏机屏幕上。

那是一款以高难度策略著称的游戏，他已经打到了很后面的关卡。看来，

他并不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他只是个聪明，但极度叛逆的……问题少年。第一天补习，

一个字都没学。但我心里，已经有了驯服这匹野马的初步计划。02第二天，

我没有带任何课本。我只带了我的旧笔记本电脑。一进门，江辰还是那副老样子，

瘫在沙发上，眼神里写满了“别惹我”。我没搭理他，径直走到茶几旁，放下电脑，开机。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着我，嘴角挂着不屑。大概是以为我要用什么教育软件来感化他。

我打开了昨天他玩的那款游戏。一模一样的界面，一模一样的角色。江辰的眉毛挑了一下，

似乎来了点兴趣。他嗤笑一声，抱起手臂，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怎么，

书呆子也想学打游戏？”“别怪我没提醒你，第一关的新手教程，你可能都过不去。

”我没说话，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起来。我的动作不快，但每一下都精准无比。走位，预判，

技能释放，资源的分配和利用……所有操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屏幕上的角色在我操控下，像一个精密的杀戮机器。江辰脸上的嘲讽慢慢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然后是不可思议。他卡了整整一个星期的那个关卡，

那个他尝试了上百次都无法通过的BOSS。我在十分钟内，以近乎满血的状态，轻松通关。

屏幕上跳出胜利的徽章时，客厅里一片死寂。江辰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嘴巴微张，第一次，

他完完全全地正眼看我。那眼神里，不再是轻蔑，而是混杂着挫败和探究的复杂情绪。

我合上电脑，转头看向他，语气依旧平淡。“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底层逻辑和最优解法。

”“游戏是这样，学习也是这样。”我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着他。

“你连自己最喜欢的游戏都玩不好，还指望能做好什么？”这句话，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破了他所有的骄傲和伪装。他的脸瞬间涨红，不是羞愧，

而是被激起了强烈的好胜心。“你……你怎么做到的？”他第一次主动开口问我问题，

声音里带着不甘。“教我。”他几乎是命令的语气，但眼神里却藏着渴望。机会来了。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可以。”“但有条件。”“先完成今天的数学作业，

我就教你刚刚那关的通关策略。”江辰的表情纠结得像一团麻花。一边是让他抓狂的游戏，

一边是他深恶痛绝的作业。他瞪着我，我平静地回视他。几分钟后，他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

咬着牙，从书包里甩出数学练习册和笔。“写就写！”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拿起笔。

我看着他对着那些函数和几何图形愁眉苦脸的样子，没有嘲笑。我只是拿过一张草稿纸，

开始给他讲解。“你看这个函数，它的变化曲线，就像游戏里角色的成长曲线，

你需要找到关键的转折点，也就是极值点。”“还有这个几何题，你需要辅助线，

就像打BOSS需要找到它的攻击盲区一样。”“做题，就是刷怪攒经验。”“背单词，

就是升级你的基础装备。”“复习错题，就是分析你上次为什么会被BOSS打败。

”江辰一开始还心不在焉，但听着听着，他的眼神变了。他第一次发现，

那些枯燥的符号和公式，似乎和他的游戏世界有了一点点联系。那天晚上，他花了两个小时，

磕磕绊-绊地完成了十道数学题。虽然错了一半，但这是一个开始。一个由我主导的，

攻略他的开始。03江辰开始写作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班里飞。当然，没人相信。

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版本。比如，我为了钱，自甘堕落，已经成了小混混的跟屁虫。

流言蜚语的中心，是李悦。她是班里的学习委员，长相甜美，家境优越，

是老师眼中的完美学生。但只有我知道，她那张甜美的面具下，藏着怎样的嫉妒和伪善。

“苏念，真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了。”午休时，她带着几个女生，把我堵在座位上。

“为了钱，连江辰那种人都去巴结，你不觉得丢脸吗？”她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的同学都听见。一些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混合着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的心沉了一下，像被一块湿冷的布裹住。但我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我只是抬眼看着她，

反问：“我靠自己的能力赚钱，有什么问题吗？”李悦被我噎了一下，

随即又露出那种悲天悯人的表情。“我们是担心你，怕你被江辰带坏了。”真是可笑。

下午的数学课上，老师正在讲解一道竞赛级别的附加题。讲完常规解法后，李悦突然举手。

“老师，我听说这道题还有一种更巧妙的解法，不知道苏念同学会不会？”她微笑着看向我，

眼神里却满是挑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这道题超出了初三的教学大纲，

她笃定我不会，想让我在全班面前出丑。我站了起来，教室里一片安静。我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先指出了题目本身的一个小瑕疵。“老师，

我觉得这个题目的条件‘任意实数’可以优化为‘大于零的实数’，否则在某个极端情况下，

结论并不完全成立。”数学老师愣了一下，扶了扶眼镜，在草稿纸上演算了几秒，

随即眼睛一亮，露出赞许的目光。“说得对！苏念同学考虑得很周全！”接着，我拿起粉笔，

在黑板上用一种截然不同的思路，三两下就给出了那道题的“巧妙解法”。逻辑清晰，

步骤简洁，比老师的常规解法漂亮得多。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李悦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精彩极了。下课后，她不甘心地又想上来纠缠。“苏念，你别太得意……”她的话还没说完，

一个身影突然横插到我们中间。是江辰。他今天难得地没在下课后就趴着睡觉。

他甚至没看李悦一眼，只是冷冷地挡在我面前，对着空气说了一句。“管好你自己的事。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寒意。全班哗然。所有人都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江辰。

那个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江辰，竟然在维护苏念这个“书呆子”？我也很惊讶。

我看着他宽阔的、还带着少年单薄的背影，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有点暖，有点异样。李悦涨红了脸，跺了跺脚，狠狠地跑开了。风波平息后，

我对着江辰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他没回头，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但下次，我自己能解决。”江辰的肩膀似乎僵了一下。

他猛地转过头，有些恼怒地瞪着我：“不识好人心！”说完，他快步走出了教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不自然。还有他那泛红的耳根，

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情绪。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04自从上次的“英雄救美”事件后，

江辰对学习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转变。他不再需要我用游戏技巧来交换，虽然依旧不情愿，

但至少不会把“反抗”两个字写在脸上。我为他量身定做了一套“新手村升级计划”。

从最基础的公式定理开始，把每一门学科都拆解成一个个小任务，完成一个，

就奖励他半小时的游戏时间。这套方法意外地有效。那天，我正在给他讲物理的力学分析。

别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高档西装，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是江辰的爸爸，

江董。他看到我和江辰坐在一起学习，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

当他的目光落在江辰那张满是红叉的练习卷上时，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江辰！

”他一声怒喝，吓得江辰一哆嗦。“你又在搞什么名堂？花钱请个什么学霸来给你演戏吗？

”江父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失望。“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我江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他的怒火随即转向我。“还有你，小姑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种人打的什么主意。

”“我们江家不缺钱，但也不是给你这种人拿来骗的！”他的话，比江辰的嘲讽更伤人，

像一把冰冷的刀，剖开了我靠自尊维持的脆弱外壳。我脸色发白，嘴唇紧紧抿着。

江辰猛地站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你胡说什么！跟她没关系！”“你闭嘴！

你这个不学无术的逆子！”江父指着他的鼻子骂，“我花那么多钱送你去最好的学校，

不是让你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的！”“不三不四？”江辰笑了，

笑声里带着绝望和疯狂。“在你们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你们给过我什么？除了钱！

”他歇斯底里地吼出这句话，眼睛通红，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然后，他一把推开椅子，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别墅。客厅里一片狼藉。江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最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甩手上了楼。没过多久，江辰的妈妈赵婉琴女士匆匆赶来。她看到我，脸上满是歉意。

“苏念，对不起，老江他……他就是那个脾气。”她叹了口气，眼神疲惫。“其实，

我们都知道亏欠了辰辰太多。”“我们俩常年忙生意，总觉得给他最好的物质生活就够了。

”“他越是叛逆，我们就越是用钱去填补，结果关系越来越僵。”“他的叛逆，

其实是在向我们求救，可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听着赵女士的话，我第一次，

对那个总是张牙舞爪的少年，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原来他那些尖锐的刺，

只是为了保护自己那颗缺爱又脆弱的心。他不是烂泥。他只是一个在用最笨拙的方式，

反抗着整个世界的孤独少年。我没有去跟赵女士告辞，而是背起书包，走进了夜色里。

我知道他会去哪里。震耳欲聋的音乐，闪烁的霓虹灯，烟雾缭绕的游戏厅。

我在最里面的角落找到了他。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疯狂地拍打着按钮，

屏幕上的火光映着他落寞又倔强的侧脸。我没有说话，只是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冰水，

放在他手边。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打着游戏。直到他输掉了最后一局，

才颓然地靠在椅背上。我拧开瓶盖，把水递到他嘴边。他愣愣地看着我，

然后沉默地喝了几口。“他们都觉得我是废物。”他声音沙哑，带着自嘲。我看着他，

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不是。”“你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向所有人，

更是向你自己证明的机会。”“证明你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样子。”他漆黑的瞳孔里，

映着我清澈的眼。长久以来，他用叛逆和不在乎筑起的高墙，在这一刻，

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裂痕。05期中考试，像一座大山，横在了我们面前。

我给江辰立下了一个目标：全科及格。这个目标，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一个天方夜谭。

班主任王老师甚至把我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劝我。“苏念啊，老师知道你想帮助同学，

但江辰……他的基础太差了。”“你别把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耽误了自己。

”我只是平静地回答：“老师，我想试试。”王老师摇了摇头，叹着气让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