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成亡灵法师

作者：瑾瑜导语：一夜之间，天才变废人！未婚妻转投仇人怀抱，双手被废，弃尸荒野！

很好。既然人间是地狱，我便化身阎罗！与恶魔交易，以灵魂为价，重返人间！这一次，

我要让所有背叛我的人，血债血偿！1“顾医生，马上来张主任办公室，出事了。

”电话打来的时候，我刚结束一台长达十二小时的手术。我以为是下一台手术的安排。

推开门，烟味呛得我皱眉。张主任的烟灰缸满了。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眼睛通红，

死死地盯着我。“他就是顾轶陌？”男人的声音沙哑，他看着张主任。张主任没看我，

掐灭了烟头。“陈总，这位就是顾医生。”“我爸死了。”陈斌站起来，一步步向我走来，

“手术不是说很成功吗？你不是天才吗？”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想起今天张主任手术做到一半让我接替的事情。“病人突发了弥散性血管内凝血，

这是极罕见的术后并发症。”我解释道，这是我的专业判断。“我听不懂！

”陈斌一把揪住我的白大褂，“我只知道，昨天我爸还活着，今天你做完手术，他就死了！

”“陈总，你冷静点。”张主任终于开了口，他扶开陈斌的手，却挡在我面前。“顾轶陌，

”他转过身，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和痛心，“手术记录我看了，

你为什么临时更改手术方案？”我愣住了。“主任，是您在术中感到体力不支，让我接替。

当时的情况，只有切除部分栓塞组织才能保住病人，这是我们一起讨论过的！

”“我没有同意！”张主任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只是让你辅助，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你太自信了，轶陌，自信过了头就是自负！”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最尊敬的恩师。

他的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小李，

”张主任看向门口站着的护士，“你把情况给赵总和院领导重复一遍。

”护士小李的脸一片煞白，嘴唇都在抖。我记得她，手术时是我的器械护士。

我还夸她反应快，有前途。她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叫。

“我……我看到顾医生……没有完全按照预定方案操作。张主任好像……好像劝过他，

但他没有听。”谎言。每一个字都是谎言。陈斌的拳头砸在我的脸上。我被打得后退两步，

撞在墙上。口腔里一股血腥味。没有人拦着。院领导清了清嗓子：“顾轶陌，

鉴于此次医疗事故的严重性，医院决定，即日起将你开除。你的医师执照，

我们也会向主管部门建议吊销。”我看着他们，像在看一场荒诞的默剧。救了人，

却成了杀人犯。被我救场的人，反手给了我一刀。我一言不发，走出办公室，走出医院。

天色已经黑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未婚妻柳若沁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

”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柳若沁，我出事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看到新闻了。

”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冷，“顾轶陌，我们……还是先冷静一下吧。我妈心脏不好，

受不了刺激。”“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别再联系我了。”电话挂断了。

我站在冰冷的街上，像个傻子。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在我身边，车门拉开，几个人影冲了出来。

我被拖进一个黑暗的小巷。巷子尽头，陈斌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我。“医生没了手，

还能叫医生吗？”他问。我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就按住了我的胳膊。

一只脚狠狠地踩在我的右手手腕上。“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得可怕。我没有喊。

剧痛让我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是左手。“咔嚓。”同样的干脆。他们把我扔在垃圾堆旁。

陈斌走过来，蹲下，拍了拍我的脸。“天才，这就是你的下场。”我躺在湿冷的地面上，

看着他带着人离开。世界安静了。我废了。从手术台到垃圾堆，只用了一天。

2巷子里的垃圾馊味把我熏醒了。我试图撑着地面坐起来，手腕传来钻心的痛。

低头看着自己那两只以诡异角度扭曲的手。我的手，废了。用仅剩的力气爬出巷子，

我没有去大医院。而是去了城中村的一家小诊所。“粉碎性骨折，拖太久了，就算接好，

以后也拿不了重物。”老医生看着片子，摇了摇头，“小伙子，怎么搞的？”“被人打的。

”老医生没再问，沉默地给我打了石膏。他不知道，我的手不是用来拿重物的，

是用来握手术刀的。走出诊所，我去了最近的警局。一个年轻的警察接待了我。“报案，

我被人恶意伤害，双手被打断。”我递上诊所的诊断书。警察做了笔录，问了时间和地点。

“有目击者吗？那条巷子没有监控。”“主使人叫陈斌，陈氏集团的董事长。

”警察写字的笔停了一下，抬头看我。他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听着，

眼睛一直没离开我。“好的，我明白了。”挂了电话，他把记录本合上。“先生，

你这个案子，没有直接证据，很难立案。可能就是一般的口角冲突吧，

我们建议你们私下调解。”我的心沉了下去。找到一家律师事务所，

用卡里最后的积蓄付了咨询费。“医疗事故被人陷害，之后又被打击报复致残？”律师听完，

眼神发亮，“这案子能打，社会影响会很大。”第二天，我接到了他的电话。“顾先生，

对不起，你的案子我们接不了。”他的声音充满歉意，“你另请高明吧。

”我被好几家律所用同样的方式拒绝了。我懂了。陈斌的手，能伸到任何地方。钱快花光了，

我搬进了一个最便宜的出租屋。想到我以前的同事，小王。我带他做的第一台手术，

他曾说我是他一辈子的老师。在医院门口等他。他看到我，像见了鬼，想躲。我拦住他。

他看着我打着石膏的双手，眼神躲闪。

“顾哥……你怎么……”“张主任和护士小李做了伪证，陈斌打断了我的手。你能不能帮我，

你当时也在场……”“顾哥，我……我没办法。”他打断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硬塞给我，

“我刚买了房，每个月要还贷，我不能丢了工作。”他匆匆走了，像逃一样。我捏着那叠钱，

钱很新，却烫得我手心疼。我还剩最后一个希望。我拨通了陈教授的电话。

他是我最敬重的导师，已经退休，刚正不阿。“老师，是我，轶陌。”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我看到新闻了。”陈教授的声音很冷，很失望，“轶陌，我教你拿起手术刀，是为了救人，

不是为了让你拿病人的生命去炫耀你的天赋。你太让我失望了。”“老师，不是那样的，

我是被陷害的……”“够了。”电话被挂断了。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很久。

连我最后的信仰，也崩塌了。晚上，我饿着肚子在街上游荡。

路边电器行的电视墙正在播放财经新闻。

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说：“陈氏集团董事长陈斌先生，携其未婚妻柳若沁小姐，

共同出席本次慈善晚宴……”我的脚步钉在了原地。屏幕上，陈斌意气风发地举着酒杯。

他身边，柳若沁穿着一身我从未见过的昂贵晚礼服，挽着他的胳膊，笑得灿烂。

镜头给了她一个特写。她手上那枚硕大的钻戒，刺痛了我的眼睛。电视里的他们光彩照人，

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我站在街边，闻着身旁垃圾桶散发的酸臭，

看着自己映在橱窗玻璃上的狼狈倒影。我的世界，没有光了。3我转过身，

没再看那块刺眼的屏幕。街上的灯红酒绿，行人的欢声笑语，都和我无关。

我一步步走回那个阴暗潮湿的出租屋。小王给的钱，我没有动。我躺在冰冷的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霉斑。肚子在叫，手腕的骨头在叫。心里的一切也在叫嚣，

然后慢慢没了声音。我放弃了。当一个好人，走正道，换来的是什么？是陷害，是背叛，

是断掉的双手，是像垃圾一样被丢弃。我慢慢闭上眼睛，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就这样死了，

也好。在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你恨吗？

”这个声音不男不女，没有感情，却无比清晰。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心里回答：“恨。

”“想不想让他们，一个一个，都付出代价？”“想。”“我可以给你力量。”那个声音说，

“我可以治好你的手，让你拥有复仇需要的一切。智慧，手段，还有机会。

”我没有问它是谁。我知道，这不是什么神明。“代价呢？”我在心里问。“代价就是你。

”“每一次复仇，你都要献祭一部分你自己。你对柳若沁的爱，你对陈教授的尊敬，

你对朋友的信任，甚至你救死扶伤的理想……这些你曾经珍视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拿走。

”“当你复仇完成时，你将一无所有，心中只剩下空洞。”这个条件，对现在的我来说，

根本不是条件。这些东西，早就背叛我了。留着它们，除了让我痛苦，还有什么用？

“我同意。”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4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照进来，有些刺眼。我没有死。坐起来，

我感觉不到饥饿，也感觉不到寒冷。低下头，看向我的双手。绑着石膏的双手，

现在干干净净。试着动了一下手指。灵活，有力。握紧拳头，再张开。完美无缺，

甚至比受伤前更稳定，更强大。我站起来，走到那面满是裂纹的镜子前。镜子里的人还是我，

但眼神变了。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努力去想柳若沁的脸，想她挽着陈斌笑的样子。

脑子里有画面，但心里没有波澜。没有爱，也没有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变成了一个符号，

一个需要被处理掉的名字。我又想起了张主任，想起了小李，想起了陈教授。没有愤怒，

没有失望。他们只是我复仇名单上的一行行字。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

一个陌生的，冰冷的笑容。顾轶陌已经死在了那个街头。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复仇的工具。

5我的复仇名单，第一个是柳若沁。背叛分很多种，她的最伤人。

我要让她从自己最渴望的美梦中摔下来，摔得比我更惨。没有再用那个破旧的出租屋。

脑海中的力量引导我黑进了一个无人关注的股票账户。里面的钱不多，

但足够我租下一间能看到城市夜景的公寓。我需要一个舞台，一个观察我猎物的舞台。

柳若沁最近过得很好。她成了本地名媛圈的新贵。每天的日常就是下午茶，逛奢侈品店，

和一群富太太讨论最新的珠宝款式。她很享受。她是一个虚伪又虚荣的人，

我给她打造一个比陈斌更富有厉害的角色高级的靠山。我匿名注册了几家海外空壳公司，

伪造了复杂的股权结构。然后，我用这些公司的名义，

在国际金融市场进行了几次微小但精准的交易。这些操作足够让任何专业的调查机构相信，

背后有一个实力雄厚的资本大鳄。我给他起名叫，“叶先生”。很快，

一则传闻开始在柳若沁的圈子里流传。“听说了吗？有个从海外回来的叶先生，

一口气买下了城东那块地王。”“我朋友在拍卖行，

说他上周匿名拍走了一颗叫‘深海之心’的蓝宝石，就是为了送给未来的伴侣。

”柳若沁听着，眼睛里闪着光。她回家问陈斌：“你认识一个姓叶的富豪吗？

”陈斌刚因为公司股价下跌而烦躁，不耐烦地挥挥手：“什么叶先生李先生的，都是些骗子，

别听风就是雨。”陈斌的轻视，反而让柳若沁更信了三分。她觉得陈斌的层次，

还接触不到那种人物。她开始自己调查。她托关系去查，

得到的结果都指向一个神秘的海外财团。她去奢侈品店打听，

店员会“不经意”地告诉她：“叶先生的助理刚来过，预定了我们全部的秋冬新款。

”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事实：叶先生真实存在，而且财力深不可测。柳若沁的心越来越热。

几天后，她正在家敷着面膜，门铃响了。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专递员，

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柳小姐，一位叶先生送给您的礼物，请签收。

”柳若沁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打开盒子，里面是她上周在名品店看到，

却被告知全球断货的限量款手袋。盒子里还有一张卡片，

上面是潇洒的钢笔字：“赠予全城最配得上它的女士。——Y”没有肉麻的言语，

只有居高临下的欣赏。这比任何情话都让柳若沁激动。她被那位神秘的叶先生注意到了。

他不仅富有，而且品位卓绝。这之后，礼物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

今天是她抱怨过很难买到的绝版香水。明天是她和闺蜜下午茶时提过一嘴的高定珠宝。

叶先生像一个无所不知的神，精准地满足着她所有的虚荣和欲望，却从不露面。

柳若沁彻底沦陷了。她开始看不上身边的一切，尤其是日渐暴躁的陈斌。

在她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我安排了最后一步。一个自称顶尖猎头的人联系了柳若沁。

“柳小姐，我们一位非常尊贵的客户，叶先生，注意到了您。”猎头的声音专业又礼貌，

“他认为您拥有非凡的品味和潜力，与那些只知道炫耀的富家女完全不同。

他希望有机会能和您认识。”柳若沁的呼吸都停了。“我……我需要怎么做？

”“叶先生不喜欢被束缚的女人。他欣赏独立和果决的灵魂。”猎头暗示道，

“陈氏集团今晚的商业晚宴，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向世界展示您决心的机会。

”柳若沁明白了。她挂掉电话，看着镜子里自己，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晚宴上，

陈斌为了挽回公司因医疗丑闻受损的声誉，正在台上激情演讲。柳若沁穿着最美的礼服，

一步步走到他身边。她拿起另一只话筒，打断了他。全场安静下来，所有镜头都对准了她。

“陈斌，”她的声音清脆又响亮，“我们分手吧。从今天起，我和你，和陈氏集团，

再无任何关系。”陈斌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柳若沁说完，放下话筒，

昂首挺胸地站在台上，像一个等待加冕的女王。她在等。等那个神秘的叶先生，

以王子的姿态降临，牵走他的公主。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宴会厅里，

只有尴尬的沉默和无数人看好戏的眼神。叶先生，没有出现。陈斌从极致的羞辱中回过神，

他看着柳若沁，突然放声大笑。“你在等那个叶先生？”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柳若沁，

你这个蠢女人！为了一个你只在传闻里听过的男人，当众给我难堪？”“他不是传闻！

他……”“他是谁？他在哪？你见过他吗？”陈斌的笑声变得冰冷，“你被骗了！

你被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影，耍得团团转！”柳若沁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从万众瞩目的女王，变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话。我在公寓的落地窗前，

看着手机上传来的现场直播。柳若沁瘫倒在地的狼狈样子，没有让我产生任何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