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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撕碎请柬后,我决定让婚礼变葬礼》,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屿白林疏桐,作者“脑洞开到能跑火车”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林疏桐,江屿白,苏蔓是著名作者脑洞开到能跑火车成名小说作品《撕碎请柬后,我决定让婚礼变葬礼》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林疏桐,江屿白,苏蔓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撕碎请柬后,我决定让婚礼变葬礼”
主角:江屿白,林疏桐 更新:2025-10-28 13: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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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夜,闺蜜们起哄玩“妓女拍卖”,给林疏桐标价竞拍。
视频里她笑着举起酒杯:“谁出价最高,我今晚跟他走!”
我关掉群消息,撕了请柬。
第二天,婚礼现场变追债大会。
“各位,”我举起麦克风,“新娘欠各位的赌债,今天该清了。”
窗外的霓虹把江景染成流动的彩带,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江屿白靠在冰凉的玻璃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光滑的边缘。屏幕亮着,是他和林疏桐的婚纱照。照片里,疏桐穿着洁白的鱼尾裙,头纱被江风吹起一角,她微微侧着头,笑容干净得像初春融化的雪水,眼底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福和依赖。他记得按下快门那一刻,她小声说:“屿白,明天过后,我就完完全全是你的了。” 声音轻软,带着点撒娇的鼻音,像羽毛搔过心尖。
明天。就是明天。
手机“嗡”地一震,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是林疏桐发来的语音消息,背景音嘈杂得厉害,震耳的音乐、尖锐的笑声、酒杯碰撞的脆响混在一起,几乎要冲破听筒。
“屿白!” 她的声音拔得很高,带着明显的醉意和亢奋,穿透那片喧嚣,“你…你猜我在干嘛?哈哈!她们…她们太疯了!我好开心啊!明天…明天我就是江太太啦!” 尾音上扬,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兴奋。
江屿白皱了皱眉,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还是回了一句:“少喝点,明天要早起。结束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语气尽量放得平稳,但心底那点被喧嚣勾起的烦躁,像水底的暗流,悄然涌动。他了解疏桐,她酒量一般,平时也还算有分寸,但今晚是她的单身派对,那群闺蜜……他想起那几个女人,尤其是那个叫苏蔓的银行高管,还有那个小网红夏薇薇,眼神里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和……隐隐的挑唆。她们凑在一起,很难说会玩出什么花样。
他放下手机,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茶几上摊开的婚礼流程表上。司仪的串词、交换戒指的环节、敬酒的顺序……每一个细节他都反复推敲过,只想给她一个完美的、毫无瑕疵的开始。指尖划过纸面,那些熟悉的字迹却有些模糊。
就在这时,手机又疯狂地震动起来,不是电话,是那个名为“桐桐最美新娘团”的微信群。这个群是苏蔓建的,里面除了他和疏桐,就是她那几个最要好的闺蜜。平时群里多是些婚礼筹备的琐碎讨论,偶尔夹杂着苏蔓她们对疏桐的吹捧和对江屿白“好福气”的调侃。
此刻,这个群像被投入了沸水,消息提示音密集得如同暴雨敲打窗棂。
江屿白划开屏幕。
最先跳出来的是一段只有几秒的短视频。画面晃动得厉害,光线暧昧昏暗,充斥着KTV包厢特有的那种迷离色彩。镜头中央,林疏桐被苏蔓和另一个伴娘一左一右架着胳膊,她似乎想挣脱,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醉意、尴尬和……某种奇异亢奋的笑容。她的脸颊绯红,眼神有些迷离,但嘴角咧开的弧度很大。
“放开我啦!你们…你们别闹!” 林疏桐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显得有些尖利,带着醉后的娇嗔。
“闹?这怎么是闹?” 苏蔓的声音立刻盖过了她,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容置疑的煽动性,她用力晃了晃林疏桐的胳膊,对着镜头外喊,“姐妹们!安静!安静!听我说!”
镜头猛地一转,对准了苏蔓那张妆容精致、此刻却因兴奋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她一手举着手机,一手高高扬起,像个即将宣布重大消息的主持人。
“各位!各位尊贵的来宾!” 苏蔓的声音拔得更高,充满了戏剧性的夸张,“今晚!我们最美丽的新娘,林疏桐小姐!她的单身告别夜!怎么能平平淡淡地过去?必须玩点刺激的!留下点永生难忘的回忆!对不对?”
“对——!” 包厢里爆发出几个女人尖利刺耳的附和声,夹杂着拍桌子和跺脚的声音。
“所以!” 苏蔓猛地一挥手,指向被她们半推半搡到包厢中央小圆桌旁的林疏桐,“我们决定!玩一个超级经典、超级带劲的游戏——‘新娘拍卖’!”
“新娘拍卖”四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江屿白的耳膜。他握着手机的指关节瞬间绷紧,泛出青白色。
镜头再次聚焦到林疏桐身上。她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游戏”弄懵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里掠过一丝慌乱和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地看向镜头,或者说,看向镜头后面拿着手机的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哎哟,疏桐,别害羞嘛!” 夏薇薇那张过分修饰的网红脸挤进了镜头,她笑嘻嘻地搂住林疏桐的肩膀,用力把她往桌子方向推,“单身夜嘛,就是要放开玩!玩得越疯,以后婚姻越稳!这可是有说法的!对吧,蔓姐?”
“没错!” 苏蔓立刻接话,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薇薇说得对!玩得开,才放得下!疏桐,别扫兴啊!大家都等着呢!”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旁边另一个伴娘。
那个伴娘立刻会意,拿起桌上一个空的红酒瓶,瓶口朝下,“咚”地一声重重顿在玻璃转盘上。
“规则很简单!” 苏蔓的声音盖过了瓶底撞击玻璃的脆响,“我们亲爱的疏桐,就是今晚最珍贵的‘拍品’!底价嘛……”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周围兴奋的脸,“一块钱!每次加价,至少一块!价高者得!拍到的姐妹,今晚可以指定疏桐做一件‘特别’的事情!任何事情哦!只要不违法!哈哈!”
“哇哦——!” 尖叫声和口哨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蔓姐威武!”
“疏桐!看你的了!”
“快开始快开始!”
林疏桐被她们围在中间,像一只误入狼群的羔羊。她的脸色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变幻不定,最初的慌乱和抗拒,在周围人越来越高涨的、带着逼迫意味的狂热气氛中,似乎一点点被压了下去,被一种骑虎难下的窘迫和酒精催化的、想要融入的冲动所取代。她扯了扯嘴角,想笑,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我……” 她嗫嚅着,声音细若蚊蚋。
“疏桐!给点反应啊!” 夏薇薇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背,声音带着不满的催促,“大家都等着呢!别磨叽!拿出点新娘的气势来!”
“就是!扭扭捏捏的干嘛!” 另一个伴娘也起哄,“玩不起啊?江屿白又不在!怕什么!”
“屿白”两个字,像一盆冷水,让林疏桐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她猛地抬眼,再次看向那个黑洞洞的镜头,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一丝哀求。
但她的沉默和犹豫,在周围人看来,就是扫兴。
“疏桐!” 苏蔓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悦和施压,“大家兴致这么高,都是为了给你庆祝!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们姐妹几个不配跟你玩?还是觉得这游戏配不上你江太太的身份了?” 她的话语像裹着蜜糖的刀子,精准地刺向林疏桐最在意的地方——友情,以及即将到来的、被众人艳羡的身份。
林疏桐的脸色“唰”地白了。她看着苏蔓那张写满“你不配合就是看不起我们”的脸,看着夏薇薇和其他人眼中闪烁的、等着看热闹的兴奋光芒,看着那个黑洞洞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镜头……酒精在血管里燃烧,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窒息感攫住了她。她不想被孤立,不想在婚礼前夜被最好的姐妹们说“玩不起”,更不想让她们觉得自己“变了”、“高傲了”。
那点可怜的、被酒精麻痹的理智,在汹涌的群体压力和虚荣心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抓起了桌上一个不知道谁喝剩的、还带着泡沫的啤酒杯。金黄色的液体因为她的动作剧烈地晃荡着,溅出几滴落在她白色的裙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污渍。
她高高举起了酒杯,对着镜头,也对着周围那些屏息等待、眼神灼热的脸,扯开一个极其夸张、极其用力、甚至带着点破罐破摔意味的笑容。那笑容扭曲着,像一张被强行撕开的面具。
“好!玩就玩!”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有些失真,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谁出价最高!我林疏桐今晚就跟他走!说到做到!来啊!”
“哗——!” 包厢里瞬间炸开了锅!口哨声、尖叫声、拍桌狂笑声几乎要冲破屋顶!
“疏桐牛逼!”
“这才对嘛!够劲!”
“我出两块!”
“滚!我出五块!”
“十块!疏桐是我的了!”
“二十!……”
群里的消息瞬间被各种出价的数字和兴奋的嚎叫刷屏。紧接着,一张张照片和新的短视频被疯狂地甩了上来。
照片里,林疏桐举着酒杯,脸上是那个用力过猛、近乎狰狞的笑容,眼神空洞,背景是苏蔓、夏薇薇她们兴奋到扭曲的脸庞。短视频里,她被人推搡着,在“二十块一次!二十块两次!”的哄闹声中,像个真正的待价而沽的商品,被展示着,被品评着。夏薇薇甚至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写着“VIP”的塑料牌,作势要挂在她脖子上。
最后一条视频,是苏蔓拍的。镜头怼得很近,清晰地捕捉到林疏桐在周围震耳欲聋的“成交!”欢呼声中,仰头将那一大杯啤酒灌了下去。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溢出,流过下巴,滴落在她胸前的衣襟上。她放下杯子,眼神迷离涣散,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解脱、麻木和……一丝被酒精彻底点燃的、空洞的兴奋。她对着镜头,或者说,对着镜头后面那个掌控着这一切的苏蔓,咧开嘴,含糊地、带着醉意地喊了一句:“值了!二十块!哈哈……值了!”
视频戛然而止。
群里的狂欢还在继续,文字和表情包像决堤的洪水。
“哈哈哈疏桐太拼了!”
“二十块买新娘一夜!血赚!”
“@江屿白 江总,你老婆今晚二十块就卖啦!感想如何?[坏笑][坏笑]”
“蔓姐威武!这游戏绝了!”
“薇薇快想想让她干嘛!不能便宜了她!”
“对对对!必须来点狠的!”
江屿白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最后那条苏蔓拍的怼脸视频,像慢镜头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林疏桐灌酒时那迷离空洞的眼神,放下杯子后那咧开的、空洞的笑容,还有那句含糊不清的“值了!二十块!哈哈……值了!” 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进他的心脏深处。
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失控的砸东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映在他脸上,却照不进他骤然变得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的,是足以冻结一切的寒冰,是山崩地裂前死寂的黑暗。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将手机屏幕按熄。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然后,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客厅玄关柜上。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叠制作精美、烫着金色暗纹的婚礼请柬。最上面一张,清晰地印着:
新郎:江屿白
新娘:林疏桐
诚邀您见证我们的幸福时刻……
他走过去,拿起那叠请柬。纸张厚实,边缘锋利。
没有任何犹豫,双手握住请柬的两端,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声。然后,猛地向两边一撕!
“嗤啦——!”
清脆响亮的撕裂声,在过分安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某种东西被硬生生扯断。印着两人名字和婚纱照的硬卡纸,在他手中被干脆利落地撕成了两半。照片上林疏桐那幸福的笑容,被狰狞的裂痕一分为二。
他没有停,将撕成两半的请柬叠在一起,再次用力。
“嗤啦——!嗤啦——!”
一次,又一次。动作机械而精准,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坚硬的卡纸在他手中变成碎片,再变成更小的碎屑,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毯上,像一场无声的、惨白的雪。
他低头看着满地的狼藉,那些写着“幸福”、“永恒”、“誓言”的碎片,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手机还在茶几上疯狂地震动着,屏幕明明灭灭,是那个群里持续不断的狂欢和@他的消息。那些刺眼的文字和表情包,隔着空气,无声地嘲笑着他精心构筑的、关于明天的所有幻想。
江屿白缓缓抬起眼,视线越过满地的碎屑,投向窗外那片被霓虹点亮的、虚假繁华的夜色。眼底深处,最后一丝属于“新郎江屿白”的温度,彻底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冰封万里的荒原,和荒原之下,开始无声咆哮、蓄势待发的毁灭风暴。
他拿出手机,没有看那个喧嚣的群,而是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是我。” 江屿白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深冬结冰的湖面,“计划启动。目标:林疏桐,苏蔓,夏薇薇,以及昨晚‘新娘团’所有在场参与者。第一优先级:明天上午十点,铂尔曼酒店水晶厅。我要那里,变成她们的审判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冷静、毫无情绪起伏的男声:“明白,江先生。所有资料和预案已就绪。‘礼物’会在九点五十分准时送达会场。舆论引导组已待命。银行和税务那边的‘问候’,会在仪式‘高潮’时同步发出。”
“很好。” 江屿白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一个字都淬着冰,“记住,我要的是精准打击,是身败名裂,是……她们余生都忘不了的‘热闹’。尺度,在‘合法’的框架内,给我拉到极限。”
“收到。保证让您满意。”
电话挂断。
江屿白将手机丢回茶几,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不夜城。万家灯火在他眼中,不过是棋盘上冰冷的棋子。
明天,不再是婚礼。
明天,是狩猎的开始。
他微微勾起唇角,那弧度冰冷而锋利,不带一丝温度。
“游戏开始了,亲爱的。” 他对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轻声低语,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蕴含着足以撕裂一切的风暴,“希望你们……玩得尽兴。”
窗外的霓虹,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中,折射出冰冷而残酷的光。
铂尔曼酒店,水晶厅。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梦幻的殿堂。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百合与玫瑰的香气,混合着高级香槟的微醺气息。雪白的桌布铺展如新,精致的骨瓷餐具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宾客们盛装出席,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低声交谈着,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切都完美得如同童话故事的开篇,只等着王子与公主的登场。
后台新娘休息室,气氛却截然不同。
林疏桐坐在宽大的化妆镜前,身上穿着那件价值不菲、缀满碎钻的Vera Wang定制婚纱,美得惊心动魄。然而,镜中映出的那张脸,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精心描绘的眼妆下,是浓得化不开的黑眼圈和无法掩饰的惊惶。她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着婚纱的蕾丝裙摆,指尖冰凉。
“屿白……屿白他还没来吗?”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问向旁边同样脸色不太好的伴娘之一,李莉。李莉昨晚也在场,虽然没像苏蔓、夏薇薇那样起哄得厉害,但全程参与了那个荒唐的“拍卖”。
“没…没看到。” 李莉眼神躲闪,不敢看林疏桐的眼睛,只是低头整理着捧花,“可能…路上堵车吧?或者…在跟司仪最后对流程?” 她的解释苍白无力。
“电话呢?还是打不通?” 林疏桐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坠入了冰窟。从昨晚狂欢散场,她醉醺醺地回到公寓,发现江屿白不在,打他电话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起初她以为他生气了,在闹别扭,毕竟昨晚群里那些视频和照片……她不敢深想,宿醉的头痛和巨大的恐慌让她一夜未眠。天一亮她就疯狂地打电话、发信息,全都石沉大海。一种灭顶的不祥预感死死攫住了她。
“嗯…还是…关机。” 李莉的声音更低了。
“苏蔓呢?夏薇薇呢?” 林疏桐猛地抓住李莉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李莉吃痛地抽了口气,“她们来了没有?她们知道什么吗?”
“蔓姐…蔓姐说她在路上了,有点事耽搁了。” 李莉挣脱开,揉着手腕,眼神更加慌乱,“薇薇…薇薇好像也没到……”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苏蔓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她穿着得体的伴娘礼服,妆容依旧精致,但脸色却异常难看,甚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惊怒和……恐惧?她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指关节发白。
“疏桐!” 苏蔓的声音又急又冲,完全没了平日的从容,“江屿白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他……”
“蔓姐!” 林疏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站起来,婚纱的裙摆扫过地面,“你见到他了?他来了吗?他是不是……”
“我见他个鬼!” 苏蔓粗暴地打断她,把手机屏幕几乎怼到林疏桐眼前,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你看看!你看看群里!还有外面!他根本没打算来结婚!他是要毁了所有人!”
林疏桐定睛看去,只见那个“桐桐最美新娘团”的群里,此刻不再是昨晚的狂欢,而是被惊恐和疑问刷屏。
“怎么回事?酒店门口来了好多穿黑西装的人!看着好吓人!”
“签到台那边气氛不对啊!司仪脸色铁青!”
“我靠!我刚看到江屿白的助理了!他带了好多人!在跟酒店经理说什么!”
“@苏蔓 @林疏桐 到底什么情况啊?婚礼还办不办了?”
“@夏薇薇 薇薇你人呢?快出来说话啊!”
而苏蔓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来自银行内部紧急联络系统的短信通知,只有冰冷的几个字:苏蔓女士,请立即回行接受内部审计问询。 发送时间,就在十分钟前。
林疏桐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她死死抓住化妆台的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完了……屿白他……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不是生气,他是……要报复!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苏蔓咬牙切齿,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难以置信,“为了昨晚那点破事?至于吗?玩不起的男人!疏桐,你……”
“别说了!” 林疏桐猛地尖叫出声,声音凄厉,带着崩溃的边缘,“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玩什么‘拍卖’!拍什么拍!现在好了!屿白他不要我了!他恨死我了!” 眼泪终于决堤,汹涌而出,冲花了精致的妆容。
休息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林疏桐压抑不住的啜泣声和苏蔓粗重的喘息。李莉和其他几个伴娘吓得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
与此同时,水晶厅内。
原本轻松愉悦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笼罩着整个会场。宾客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疑、困惑和窃窃私语。他们敏锐地察觉到,这场婚礼的主角之一,新郎江屿白,迟迟没有露面。而签到台附近,不知何时多了七八个身着黑色西装、神情冷峻、身形健硕的男子,他们像沉默的磐石,分散在入口和通道的关键位置,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全场,无声地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
司仪站在舞台边,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着,眼神惊恐地瞟向入口处。酒店经理陪在一个穿着深灰色高级定制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人身边,那男人神色平静,正是江屿白的首席助理,陈默。他正低声对经理说着什么,经理连连点头,脸色比司仪还要难看几分。
“怎么回事啊老张?新郎官呢?” 一个与江家相熟的长辈忍不住走到签到台附近,低声询问江家的一位亲戚。
那位亲戚也是一脸茫然和焦虑:“不知道啊!联系不上屿白!他爸妈都快急疯了!这…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
“该不会是…逃婚了吧?” 旁边有人小声嘀咕。
“不像!你看江家那二老,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要是逃婚,他们能不知道?”
“那门口那些人是干嘛的?看着像保镖,又不像……”
不安的议论声像水波一样在人群中扩散开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古典挂钟,指针不紧不慢地走向了十点整。
“铛——铛——铛——”
悠扬的钟声在水晶厅内回荡,清晰地敲了十下。
就在钟声余韵未消的瞬间,水晶厅那两扇厚重的、雕饰着繁复花纹的大门,被从外面缓缓推开。
所有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带着惊愕和探究,聚焦在门口。
逆着门外明亮的光线,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纯黑色手工西装,没有领结,没有胸花,白衬衫的领口随意地解开一颗纽扣,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他一步步走进来,步履沉稳,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冷硬的“嗒、嗒”声,像敲打在每个人的心鼓上。
是江屿白。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新郎应有的喜悦,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那双深邃的眼眸,像淬了寒冰的深潭,缓缓扫过全场,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他无视了所有投向他的、或惊诧或担忧或愤怒的目光,径直走向舞台中央。
司仪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差点绊倒。酒店经理和陈默紧随在江屿白身后。
江屿白走到舞台中央,站定。他微微侧身,目光精准地投向后台休息室的方向,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里面那个崩溃哭泣的身影。
然后,他转过身,面向满场鸦雀无声的宾客。陈默适时地将一个无线麦克风递到他手中。
江屿白接过麦克风,动作从容不迫。他轻轻试了试音,麦克风发出“嗡”的一声轻鸣,在过分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抬起眼,目光再次扫过全场,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宣告。
“各位亲朋好友,各位来宾。”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水晶厅的每一个角落,平静,沉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力量,“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拨冗前来。”
他顿了顿,目光在人群中几个特定的位置——苏蔓、夏薇薇她不知何时已经溜进了人群,脸色惨白、李莉以及其他几个昨晚在场的伴娘脸上——一一掠过,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
“原本,今天应该是我和疏桐小姐大喜的日子。”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提到“疏桐小姐”时,那刻意拉开的距离感,让所有人心头都是一凛,“我们曾满怀期待,希望能与各位分享这份喜悦和承诺。”
后台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拉开一条缝,林疏桐惨白着脸,被李莉和苏蔓半搀扶着,出现在门口。她看到了舞台中央那个一身黑衣、如同复仇使者般的男人,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汹涌而出,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哭出声。
江屿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漠然地移开,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然而,”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像冰层骤然开裂,“就在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让我彻底改变主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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