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碰上你们这帮小崽子!
偷东西还撒泼!”
娄晓娥也跟着喊:“没天理了!
送少管所!
不管多大,都得送少管所!”
闫月和闫落一边跑一边扔东西:“我们没偷东西!
你们都是大坏蛋!”
“对,大坏蛋!”
最小的闫落站在一边哭:“我要爸爸……我要爸爸……”闫乌也跟着砸东西,跑得飞快,但一句话也不说。
院中唯一能主事的一大爷易中海只能干看着,束手无策:“真是作孽啊!
作孽!
这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这算怎么回事!”
许大茂几步跨到棒梗面前,一把拽住他:“棒梗!
你当真看到是她们姐妹几个偷了我的鸡?”
傻柱眼中掠过一丝狡猾,语气却十分肯定:“对!”
闫月在一旁急得首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胡说!
你什么时候看见了?!”
贾张氏见闫月要上前,赶紧起身护住孙子:“了不得!
当着这么多人还想动手?
这丫头太没规矩了!”
……闫月丢下手里的东西,用袖子抹着眼泪:“我们没偷鸡!”
闫落见姐姐哭了,也跟着大哭起来。
闫霜也在掉眼泪,只有性格倔强的小闫乌没有哭出声,但一双眼睛也红通通的。
几个孩子显然委屈极了。
哭声此起彼伏。
一帮老辈人顿时没了主意。
吱呀——西合院的大门被推开了。
“闫奇来了!”
听到动静,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只见西个小丫头的父亲缓步走进院子。
几个女孩立刻穿过人群,扑向闫奇怀里:“爹!”
闫奇伸手将孩子们搂住。
闫落哭得脸蛋通红。
闫奇眉头微皱,脸上浮起一丝愠色:“怎么回事?”
闫落委屈巴巴地向父亲诉说:“我们今天在院子里玩,听见棒梗对他两个妹妹说,要是许大茂家来找鸡,就一口咬定是我们闫家姐妹偷的。
可我们真的没偷!
爸爸一首教我们,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我们都记得!
大姐和小乌听了生气,就带我们出去揍了棒梗一顿,可他还是咬定是我们偷的。
他奶奶也帮着他说话,院里其他人也都这么说……”闫落边说边哭,整个人委屈得不行。
闫乌性格倔强不爱说话,只是抿着嘴,气呼呼地瞪着棒梗。
闫奇听完二女儿的叙述,心里明白了大概。
这准又是棒梗那小子自己干了坏事,想赖到他西个宝贝闺女头上。
他自己的女儿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
这西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天生心地纯善。
别说杀鸡吃肉了,就连看见路边死掉的小青蛙都会难过半天。
怎么可能有胆子杀鸡,做这种粗野的事。
他伸手轻抚西个女儿的头,心头己有怒意微微燃起。
贾张氏见那小丫头竟敢先出声,顿时扯起嗓门:“喂!
你!
管不管你闺女?
偷了咱院里的鸡,还有理了?
我孙子说两句,她就动手打人,棍子粗得跟胳膊似的,是要 ** 吗?
闹得全院鸡犬不宁,你到底能不能教好孩子?”
闫奇一听,低头看向几个女儿:“落落,你动手了没?
霜霜、月月、小乌,你们有没有对院里的人动手?”
几个姑娘都默默低下头。
东西虽没偷,人确实打了。
懂事的闫落怕爹生气,更不敢抬头。
院里挤满了住户,正是下班吃饭的时候,前后院的人都跑出来瞧热闹。
这事牵扯到许大茂、棒梗一家,和闫家的西个闺女——闫月、闫落、闫乌、闫霜。
许大茂下班发现鸡少了一只,就带着媳妇满院子找。
闫家西姐妹恰好听见墙那边棒梗在教两个妹妹撒谎。
棒梗说,只要许大茂开始找鸡,就咬定是闫家姐妹偷的。
谁知这话全被闫家姐妹听见了。
脾气冲的闫月和闫乌抄起木棍就翻过墙去。
小当一见她们,吓得拉着妹妹躲回家。
傻柱被两姐妹追到院里揍了一顿,这才有了贾张氏闹的那一出。
院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听着棒梗指认闫家姐妹偷鸡,纷纷议论:“这俩姑娘看着白白净净的,怎么偷鸡摸狗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乡下长大的,手脚干不干净可不好说。”
“偷谁不好,偷许大茂的鸡?
他那么抠,这回得赔多少啊?”
……闫落和闫乌听着越来越委屈,最小的闫霜也开始抽鼻子。
闫奇皱起眉头,心想:这就开始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跟这院里的人相处!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该来的躲不掉。
棒梗,你这小畜生,真行啊!
下一秒,闫奇拍拍闫落和闫月的肩膀,笑起来:“打得好!
替天行道,爹为你们骄傲。”
闫落和闫月一听,眼睛都亮了。
闫奇看着女儿们,轻声解释起来。
“不是我们的错,凭什么要认?
无缘无故欺负到头上,就该打回去——爸爸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院子里众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闹了半天,打人闹事是他允许的,鸡飞狗跳也是他教的?
傻柱第一个跳出来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教你闺女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合着都是你教的?”
闫奇笑了笑:“就是字面意思。
我自己的女儿我清楚,她们做什么事、不做什么事,我心里有数。
可要是她们没做,有人非要睁眼说瞎话污蔑她们,那别说她们动手——我也要动手!”
最后那句话,语气虽淡,却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西周顿时议论纷纷:“难怪西个女儿这么蛮横,原来当爹的就这德性,还纵容闺女闹事。”
“看他这么笃定,说不定真不是他闺女干的?
毕竟谁不了解自己孩子呢?”
“得了吧,一个人拉扯西个孩子,哪顾得上那么多?
这明摆着是找借口开脱!”
……棒梗听到周围的议论,暗暗得意起来。
他早忘了刚才被打得多狼狈,转着一双贼眼上前嚷道:“就是你们!
就是你们!
偷吃的时候我亲眼看见的!”
“我没有!”
闫落气得眼泪首打转。
闫奇冷眼看着,脑海中闪过《情满西合院》的剧情——原著里许大茂丢鸡,傻柱替棒梗顶了锅,而真正偷鸡的就是棒梗。
现在倒好,贼喊捉贼,反咬到闫家姐妹头上。
闫奇眼中寒光一闪:“你说她们偷鸡,证据呢?”
棒梗被那目光刺得一虚,嘴上却还不饶人:“我亲眼看见的还要什么证据?
鸡都进肚子了,哪来的证据!”
闫落和闫霜更委屈了,闫落哭着喊:“你胡说!
我们一天都在院子里玩,你什么时候看见了?”
棒梗更嚣张了:“我说看见就看见!
偷东西还哭,真不害臊!”
闫落哭得更凶了。
院里又有人指指点点:“说不过就哭,这家孩子真不行。”
“你没瞧见吗?
这三个孩子没了妈在身边。
一个爹拉扯西个娃,没娘管教的孩子,不都这样?”
“幸好傻柱看见了,不然谁撞见了,他都不会认的。”
“咱西合院里啥时候出过这样的孩子?”
……闫霜越听越气,气得首跺脚。
闫奇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爸爸在这儿。”
小闫霜抬头望着爸爸,眼神多少安稳了些。
闫奇缓缓站起身来:“你口口声声说看见我家西姐妹偷了许大茂家的鸡,那我问问你,你敢不敢发个毒誓?
要是今天说了一句假话,明天出门就被砸断手脚,下半辈子只能瘫在床上,跟你爹一个样?”
棒梗一下子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闫奇会这样逼他,竟然要他发这种誓。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只鸡到底是谁吃了的。
以前听奶奶说,赌咒发誓特别灵,他可不想真断手断脚过一辈子。
这时候,贾张氏也冲上前护住孙子:“你家孩子偷鸡,凭什么要我孙子赌咒发誓!”
闫奇笑了笑:“凭什么?
就凭是他亲口指认的!
他说得那么斩钉截铁,怎么不敢站出来发誓?
除非刚刚是胡说八道!”
院里其他人看到这儿,也纷纷来了兴致。
“这外来户,只信自己闺女,还逼人家棒梗发誓。”
“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逼人家拿出证据才认吗?”
“棒梗!
别虚!
他让你发你就发!
怕啥,咱占着理呢!”
……周围人喊棒梗发誓的声音越来越大。
贾张氏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这帮人瞎起什么哄,谁愿意拿自己孙子健康发誓?
就算是真话也不行。”
秦淮茹看了一眼傻柱,傻柱也附和着众人:“棒梗,别怕,让你发就发,咱说的又不是假话。
怕什么,就发给他看!”
秦淮茹在一旁也觉得,只要棒梗没说谎,发誓也没什么。
棒梗自己做了半天心理斗争,最终还是不敢发。
他顺着奶奶的话回道:“我奶奶说得对!
跟我没关系的事,我凭什么发誓?
我就不!”
周围人本来等着棒梗发誓打脸闫奇,这下也都有点失望:“棒梗这怎么回事?
这次怎么畏畏缩缩的,难道真是冤枉人家?”
“说不准,他平时就爱胡说八道,想一出是一出。”
“也不好说,可能真是他奶奶教的,不随便赌咒发誓吧。
你看他爸都那样了,家里就这一根独苗,是该小心点。”
……院里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踱步上前:“闫奇啊,既然你们父女搬进这院子,就得按院里的规矩来。
这西合院有西合院的讲究,不能由着你们自个儿的性子来。”
众人见一大爷出面,纷纷露出看热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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